他顿时脸色酡红,慌忙用枕头挡住!
他硬着脖子辩解:
“你胡说八道什么?是冬裤的褶皱罢了!”
关漓冷哼,毫不留情拆穿他:
“满大街的人都穿了冬裤,我也穿了冬裤,怎么别人都没那种褶皱,就你有?”
扪心自问,那是褶皱吗?
“你要是大大方方承认,我说不定还高看你一眼。”关漓胸口小幅度剧烈起伏,左右看了看,没找着能扔的东西,把搭在水盆边的湿帕砸过去:
“嘴上说帮我缓解疼痛,实际上满肚子邪念,我也是信了你的邪,还以为你真有那么好心!”
说着,她手探进被褥底下,从空间里掏出新帕子,快速擦拭伤口:
“也不知这药膏是不是什么邪药春药……嘶~”
好疼好疼!
她皱眉,咬牙擦拭。
“你……好心被当驴肝肺,我就该让你疼死算了!”沈冬七抓着枕头,看她动作,猜测她把药膏全擦掉了:
“费力不讨好,我好不容易把药效按摩开,你一擦,工夫全白费了,我倒要看你回县怎么救星河,怎么跑得动!”
他气呼呼转身,扔掉枕头。
“管好你自己,淫夫!”关漓边怼他,边从空间里拿出镇痛的喷雾。
“滋滋!”冰凉的喷雾喷在伤口上,才被按摩发热的伤痕,遇上骤冷,疼得她表情狰狞。
好在咬牙撑过那阵剧痛后,就凉丝丝的,好受多了。
沈冬七听见奇怪的响声,疑惑扭头。
可脑袋转到一半,又硬生生停住:
“哼!”
他双臂抱住鼓囊的胸肌,昂首挺胸:
“我看你逞能到几时。”
“滋滋!”话落又是两声怪响。
关漓喷完药,弯腰捡起棉裤。
伤口还是疼得尖锐,她不动还好,一动就钻心钻肺的痛。
可面前站着一个龌龊淫·贼,她再疼也得把裤子穿好。嘴上说什么哪怕脱光了也懒得多看一眼,还不是口嫌体正直!
耳后又出现小蛇的“咝咝”声,听得沈冬七心烦气躁。
他忍不住转头,欲言又止。
可回眸的刹那,眼帘就闯入关漓哆哆嗦嗦穿裤子的一幕。
围在她身上的被褥早已掉落,她疼得全神贯注,裤子穿到一半……
沈冬七双眸圆睁,只一瞬,又悄无声息转回去,背朝她,嗓音发哑:
“伤口按摩不到位,下午还得骑半日马,你的腿肯定承受不住,别怪我没提醒你。”
关漓抬头觑了他背影一眼,语气冷漠:
“也别怪我没提醒你,你下午管好你自己的‘冬裤’!”
她刻意在冬裤二字上咬重音,“再让我看见它起褶皱,我就帮你剪了,让你后半辈子改行做太监!”
沈冬七:“……”他猛地回头,一双墨眸凌厉如隼。
关漓立马举起食指和中指,比划了个剪刀的手势,在半空中咔嚓咔嚓。
沈冬七暗暗磨牙:“……”
小吵了一架,两人陷入了沉默。
为证清白,沈冬七又坐回了角落的凳子上,腰身笔挺,抱臂小憩。
关漓警惕瞪了他一会儿,终究也忍不住疼痛和疲惫,抓紧时间平躺回床上。
短暂午休过去,两人又默默收拾,退房赶路。
出了客栈大门,店小二将马厩里吃饱的骏马牵过来。
关漓走路姿势略微怪异,店小二视线不停在她和沈冬七身上徘徊,眼底闪烁着暧昧:
“客官这就走啦?”
他笑嘿嘿把缰绳递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