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昨天已经苏醒,你去问问她,或许她知道关漓的行踪。”
关漓临近逃亡,不惜用宝藏和火铳和她做交易,也要让她保住空阳跟星河,这也能说明,空阳在关漓心里有很重的份量。
如此看重的人,多少会透露一些秘密的吧?
江玉盈脖颈缓缓往右,用余光瞥了眼身后的沈冬七。
沈冬七眉峰蹙紧,撤回了匕首,“你别耍花样。”
说着,他两指并拢,在江玉盈背脊连击三下。
不知怎的,江玉盈瞬间只觉腿软心慌,跌坐在地,倚靠着墓室咬牙:
“沈冬七,你狼心狗肺!”
她带他来找空阳,他居然点她穴道偷袭!
沈冬七置若罔闻,快步走到空阳身畔。
借着昏黄灯火,空阳脸色惨白如纸,眉心紧紧皱着,额角冷汗涔涔。
沈冬七手掌轻轻拍了拍她脸颊:
“空阳……”
好半晌,空阳才缓缓掀开眼皮,神色痛苦盯沈冬七看了片刻:
“沈施……主。”
她认出了来人,艰难开口。
“你听我说,”沈冬七将星河的近况快速说告知了她,随后问:
“星河命将垂危,眼下只有关漓露面才能救星河,你实话告诉我,你知不知道关漓藏在何处?”
白日庵堂已经烧了起来,尽管邻近百姓奔走救火,仍旧损毁了一半。
沈冬七把其中利害细说出来,道:
“眼下只有两日时间,我义母立功心切,派人把星河看得比眼珠子还紧,我实在解救不了她,只有关漓肯交出图纸,才能换孩子平安。”
空阳咬了咬惨白的下唇,激动得呼吸有些困难:
“姐……姐……”
她挣扎,双手在半空像要抓握住什么。
沈冬七忙控住她不安的手,急声补充:
“你仔细回忆,她有没有和你透露过会逃向什么地方,或者方向?亦或是,她究竟是不是走水路?”
这些日子,无论是县衙何时他们这些暗卫,都沿着江流下游查探,无奈关漓藏得密不透风,他们查访多日,毫无收获。
空阳眼珠瞪大,木愣愣望着墓室顶部。
良久,她嘴唇吐出几个字:
“小癫驴……”
“什么?”沈冬七忙把耳朵附近她。
“姐姐,有小癫驴……骑很快……”
“驴?”沈冬七表情讶异,“还是疯癫的?”
他怔忡了片息,很快就在心里给出答案:
约莫和那怪鸟一样,又是她驯化的什么动物?
寻常的驴赶路慢慢悠悠,脾气还大,但关漓一定有办法把驴撵得又快又听话……
“原来我们都寻错了方向。”沈冬七眸底闪过熠芒,喃喃自语:
“既然是驴,那就不会顺江水往下逃。”
关漓肯定选择了陆路!
沈冬七猛地转身,恍然大悟:
是了,关漓原本就计划好了摆脱王爷,当日她虽逃得匆忙,可焉知她跳崖的位置不是她早就精心选好的?
一把将地上的江玉盈拽起来,沈冬七动作敏捷,在她背脊重点了几下,颀长健硕的身影,便像一阵风似的吹出了墓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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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黑风急,为防半路有探子埋伏,沈冬七还是绕了一段远路,才回到晋王住宅。
他马不停蹄去见了义母,跪地恳求:
“求义母多保星河几日,孩儿大概知道侧妃逃亡的路线,这就快马去追!”
老妇神色大喜,才要追问,沈冬七已经头也不回,去马厩牵马。
挑了马厩里最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