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看,我们就对王爷说,大家都是不通的组合,各自走不同的甬道最后才汇合逃出来……”
如此,他们几人的嫌疑都撇清了,互相佐证,晋王即便疑心,也无法向死去的暗卫们求证,只能选择相信。
三人合好了口供,迎着晨光踉跄下山。
太阳甩开了山峰的勾缠,一下跃上了树梢头。
深黄的秋日猪岭山,三道身影趔趄往山下逃。
受着伤,几人脚程有些慢,等回到山脚,已经是傍晚时分。
这一次下山,县里简直大变样了,隔着极远一段距离也能听见劳工们嘿喝嘿喝的劳作声。
不敢露面,几人躲在树林深处,直到明月升起,才悄悄摸回坊间。
晋王所住的宅子虽不在金玉桥,可离得并不远。
越靠近金玉桥,街上赶夜市的人也渐多,三人鬼鬼祟祟,做贼般专挑偏僻的小巷,绕了远路才总算潜入宅子里……
关漓和两人站在墙角暗处,望着前方载歌载舞的后院戏台子,气得牙痒:
她和暗卫们在山里水深火热,朝不保夕,晋王倒好,夜夜笙歌,日子好不惬意!
身畔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都是晋王的暗卫,她不敢把心里的鄙夷表露出来,抬手肘轻轻撞了撞青风,问:
“王爷还在看戏,一时半会儿也散不了,你先带我们去小厨房找找有没吃的。”
有青风在,关漓后面即便恢复了精力,也不敢轻易动用空间;
因此,从逃出地墓开始,三人皆是粒米未进,早饿得饥肠辘辘了……
青风迟疑了片晌,捂着手臂,领他们去了厨房。
“奇怪。”青风咽下嘴里的食物,低声对沈冬七道:
“这宅子里守护的暗卫怎么一点踪迹也没有。”
“快吃吧。”沈冬七语速极快,道:
“我们的行踪估摸早就暴露了,他们不露面,说明是王爷默许的。”
关漓听着他们对话,抓起锅里的鸡腿大口大口撕咬,狼吞虎咽。
不出所料,过了片刻,厨房外就传来一阵匆急的脚步声。
“砰!”
虚掩的门被人踹开。
三人一惊,唰地扭头瞪向门口,就见门外踹门的侍卫退开两步,露出晋王颀长的身影。
沈冬七和青风齐刷刷跪地,异口同声:
“属下该死!”
裤脚被轻轻拽了下,关漓从怔愣中回神,也飞快跪下来,低头咽下口中的肉。
“到书房来。”晋王蹙眉,丢下这句话,就急匆匆远离了厨房。
不敢停留,沈冬七和青风步履匆匆小跑出厨房。
关漓摸着半饱的腹部,依依不舍回头看厨房一眼,也只能紧跟在他们身后。
宅子里灯火通明,处处悬挂灯笼,三人一路通畅。
书房内。
才迈入书房,沈冬七和青风立马就弯腰跪下,垂首敛眸,一副静候发落的模样。
关漓不敢多言,默默跪在两人的身后。
“你们进山已有一月,地墓的消息呢?”
晋王坐在书案后,低头嗅着手中精致小巧的鼻烟壶。
青风往前膝行数步,恭恭敬敬汇报:
“回主子话,属下已经探寻到地墓的位置,并且进到墓洞里……”
晋王闻言,猛地起身走到青风面前,一双眼睛雪亮:
“地墓里可真埋有宝藏?”
他眼底流露欣喜,微微弯腰俯视青风头顶。
视线里出现王爷的双脚,青风身体微不可察颤抖了下。
他呼吸发紧,语气为难:
“进入墓洞后,属下们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