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芦花,太轻,若是稻穗,谷子有份量,就会自动弹落到箱体里;
收割时把这打禾机搬到田间,割下来的稻茬子,当场就能完成脱稻变谷,省时省力!”
铺门前舞起了白絮絮的芦花,众人有的闪躲,有的伸手去捉,议论声此起彼伏,霎是热闹喜庆……
凑热闹是人的天性,哗声才起,立马又吸引来更多的路人。
接二连三,关漓又模拟了好几次打禾机脱穗的过程,头上脸上都沾满了芦花,口中绘声绘色,把人流往铺子里引。
不少百姓挤进了铺内,顺着几排高大的货架,东瞧瞧、西看看,果真与别的杂货肆不同,专卖农耕之物,新奇不已……
铺门口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关漓准备的芦苇也多,一筐筐地换出来,一遍遍地演示打禾脱穗。
倏然
“兄弟们,给我砸了这店!”
一群地痞撞开围观百姓,几句不合,就抡起锤子,精准冲向打禾机!
关漓瞳孔骤缩,“住手!”
她迅速一推,堆放在墙边的杉木板,立即歪倒,砸向地痞们。
见势不好,地痞们纷纷后退散开。
铺内的客人顿时也乱成一锅粥,做鸟兽惊恐挤出来,生怕被地痞迁怒殃及。
空阳脸色煞白,拨开人群,身影迅速消失在人群后方……
关漓压着胸口怒火,“你们是什么人?”
她挡在打禾机前方,心知来者不善,但面前七八人全是陌生面孔!
杉木板狼藉倒了一地,满脸横肉的地痞站在上面,恶声恶气:
“臭婆娘,把你们掌柜喊出来!在这条街上开铺的,谁不认识我汪武?”
“我就是掌柜!”关漓神色镇定,问:
“保护费,你们要多少?今日小店才开张,开个价,你们明日再过来……”
“放屁!”汪武咒骂:
“臭婆娘,你是要教老子做事?”
说罢,没有商量的余地,肥硕的手臂一扬:
“砸了!”
“是!”身后的狗腿子,兴奋挥起了手中的工具,一半冲着关漓,一半闯进了铺子!
关漓脸色聚变,这伙人来势汹汹,根本不像求财!
只顷刻,几根长棍就劈到关漓面前!
关漓蹲身,狼狈翻滚,抱起地上一块杉木板!
“啊!”
惨叫声响起,几个地痞倒在地上。
几乎刹那,关漓抛掉杉木板,捡起地上的长棍,单膝半跪,对准汪武的膝盖,用力敲下!
以寡敌众,又无法当众利用空间,她风险太大,那就擒贼先擒王,逮着这个汪武揍!
“啊啊”汪武撕心裂肺惨叫,抱着膝盖狼狈打滚。
没料想她下手这样狠辣,身侧两名小弟懵了懵,反应过来,立即也要捡棍子。
余光瞥见他们的动作,关漓手中的棍子,迅速横扫过去。
本就是仗势欺人的地痞,没多少真本事,两人被关漓打得嗷嗷叫,丧家犬般翻滚后退。
关漓眸底像淬了毒液,继续乱棍狂揍汪武。
汪武肥硕如猪,摔倒后别说起身,翻滚也比别人缓慢些,痛得只剩哀嚎的份儿。
围观众人瞠目结舌,部分人不约而同揉起了眼睛……
听见门口的惨叫,铺内打砸的地痞赶忙夺门而出,脸色震惊:
“老大!”
四个地痞,对关漓抡起了铁锤!
关漓凶险侧闪,铁锤“嘭嘭”就砸在她方才的位置,杉木板应声断裂!
她形势瞬间不利……
“住手!住手!衙差来了!”女子的嘶喊声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