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芸翌日起来,就有些精神不济,面色略显苍白,可她要的就是这般,还要让整个东宫都知晓她昨夜做了噩梦。
她又特意挑了身颜色浅淡的衣裳,越发衬得她憔悴不已。
书砚书墨叫她闹得昨夜没有睡好,她便任由两人睡着,大清早带了个宫人,急急往太后的慈寿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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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十一,樾州府衙。
近酉时,已是暮色四合,霞染半天。
李长晔剑眉紧蹙,坐在桌案前,仍在不停地翻阅这几日衙内书吏记录的,那些失踪百姓家眷的口述。
虽他心下早有准备,但直到来到此处,命衙役挨家挨户询问近日可有失踪之人,才发现未曾上报的足有三十余人。
这还仅仅只是查了下属大半的县城而已。
未记入的恐远不止这个数。
且奇怪的是,那些失踪的尽是些壮年男子。
这些人,有些失踪了几个月,有些人失踪了二三十日,但无一回返。
若说是劫财杀人,这都是些贫穷的百姓,又有何好劫的呢。
虽快马加鞭,但花在路上的日子就足有十日之久,抵达樾州的这大半个月来,李长晔一边派人去各处寻找失踪之人的踪迹,一边欲从这些文书中,找到些蛛丝马迹。
可这些失踪的人,樾州下属各县都有所分布,除却都是年轻的壮年男子这一共同特点外,根本寻不到太多相似之处。
且樾州周遭群山环绕,绵延不绝,地势复杂广阔,就算要寻,也根本不知从何入手。
当真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消失地未免太过干净。
李长晔只觉头疼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