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
裴芸直接被他气笑了。
他怕她担心,就不怕她寒心吗?
“还有吗?”
看着眼前的妻子咬着牙自牙缝里挤出这话,李长晔声儿弱了下去,“暂且想不起来了……”
暂且?
那想必定还有一些了。
“那往后殿下当如何?”裴芸直勾勾地盯着他。
“定对你如实相告。”李长晔定定说出这话后,蹙眉展露出一副担忧的模样,许久,试探着问道,“孤……是不是没有机会了?”
他竟还惦记着这个。
裴芸轻哼一声,“殿下今晚就不必留在琳琅殿了。”
李长晔神色僵了僵,“那往后也……”
见裴芸一双杏眸瞪着他,李长晔不好再说,道了句“你早些歇下”,便乖乖出了殿,离开前还不忘替她关拢殿门。
“傻瓜。”裴芸忍不住嘟囔道。
白长了一张嘴,关心人都不知道说出来,藏在心里有何用。
裴芸在心下暗暗发誓,往后定要好生教导她的谨儿和谌儿,可别学了他们这父王,当个一声不吭的闷葫芦。
六月初,裴芸亲自送书砚出嫁,书砚一身大红嫁衣,离宫前,特意跪在她跟前磕了两个头。
与多年好姐妹分明,书墨难过不已,整整哭湿了两条帕子,怎也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