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思沅扯出一丝笑,感激道:“多谢太子妃,我吃什么都好。”
她话音才落,身侧人不满般嘀嘀咕咕起来,“不喜欢便不喜欢吧,实话实话就是,三嫂宽厚,也不会逼着你吃,自不必装的……”
诚王都还没碎碎念完,两道冷厉的目光同时齐刷刷地向他射来,吓得他忙闭了嘴,不再言语。
裴芸算是知道,缘何前世这两人表面看起来已然和好,可却难以恢复如初,就诚王这般嘴贱,能不给两人的夫妻感情留下裂痕吗。
见程思沅咬着唇,几欲哭出来,裴芸意有所指道:“诚王殿下这便错了,这可不叫装,只是懂礼罢了,若是连掩饰都不愿掩饰,可真是厌极了那人。”
李长晔执筷的动作微微一滞。
诚王亦似生了些许悔意,他不断地抬眸瞥向程思沅,想说什么,可张了张嘴,终究欲言又止。
饭罢,宫人们撤去碗盏,上了清茶。
李长晔下意识用右手去端,然因着牵动伤口传来痛意一时没能端稳,茶盏倾斜,滚烫的茶水洒在了他的手背上,浸透了包裹伤口的布条。
裴芸惊了惊,慌忙自他手上取下那茶盏,吩咐书砚将金疮药和干净的布条拿来。
见她紧蹙着眉头,李长晔薄唇微抿,安慰道:“孤无事。”
裴芸瞪他一眼,“才愈合的伤口沾了水,好的可就更慢了,殿下这手真不想握笔了吗?”
说罢,她拉着太子入了内殿包扎,也好顺势让诚王小两口单独说说话。
她将太子的手搁在榻桌上,小心用剪子剪开布条,便见太子掌心那极深的伤口,那时流了那么多血,能不严重吗。
还骗她说无事,不愧是兄弟,和诚王一样嘴都硬。
裴芸小心给他清理了伤处,上了金创药,包扎时,偶一抬眸,竟在太子发间瞧见了一根银丝。
她不记得上一世的太子在这个年岁可也如此,毕竟那时她早已不会关注太子了,多看一眼都懒得,哪会知晓。
她低叹了口气,“殿下,所谓积劳成疾,就算是为了咱们的谨儿和谌儿,你也得保重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