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起身时,人已然走了,那些个螃蟹尚且吐着泡泡横行霸道地爬着,新鲜的很,被暂养在一个小木盆里,随她怎么处置。
谌儿觉得新奇,几次蹲在那盆前伸手想去触碰,让裴芸给抱了回来,还笑着在他耳畔低声吓唬他,仔细让蟹钳夹了小手。
书砚在一旁看着,蓦然灵机一动道:“娘娘,常总管今日来时,还特意传了殿下的话,说这蟹虽美味,但让娘娘少吃些,蟹性寒,对娘娘身子不好。对了,今日奴婢还特意替娘娘问了,娘娘不必担忧,殿下的手已然好多了。”
裴芸听罢不由抬眸横她一眼。
还替她问,谁想问了。
书砚抿唇憋着笑,她家娘娘看似不关心殿下的伤势,问都不问一句,但这几日来总时不时盯着那张榻桌愣神,不是在意又是什么。
主子既然不想开口问,换她来问也是一样的。
“这五只螃蟹,两只送回澄华殿,让殿下自己决定怎么吃,剩下三只,两只做成小盘蟹黄豆腐,一只清蒸了,届时给大皇孙用吧。”裴芸吩咐道。
书砚看向身后的小宫人,小宫人会意,端着那乘着螃蟹的木盆去了。
书砚这才低身窸窸窣窣道:“娘娘,诚王殿下和诚王妃那事,您听说了吗?”
裴芸一下明白过来是什么事儿,但还是挑眉佯作不知:“你这丫头,又自哪儿听得了些小道消息,别又是旁人胡诌了。”
“还真不是胡诌,如今整个皇宫都传遍了,怕不是都传到了宫外,昨儿高贵妃娘娘还杖责了她宫内的一个婢子,那消息似乎就是这婢子传出来的,高贵妃娘娘仁善,若非太生气,怎会对她的宫人用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