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属下看那朱大夫似与夫人很是熟稔……属下还在医馆外暗中听了一耳,听见那朱大夫的妻子称夫人是医馆的东家,若非夫人当初买下医馆,这医馆恐早已不保。”
李长晔薄唇抿紧。
医馆的东家?她是何时买下的医馆,他竟全然不知。
说起来,那位朱大夫身上亦满是蹊跷,因正是他突然自京城运去的连翘解了燃眉之急,就像是提前知晓樾州会缺少这味药材一样。
可若这一切,并非朱大夫所为,而是他背后的……
李长晔眸光越发晦暗,那些曾经不被他太过留意的,他妻子的怪异之举,蓦然开始一桩桩浮现在他眼前。
譬如当初若非因着他,她为何要突然舍下两个孩子去樾州呢?
似乎在樾州时,她也曾莫名其妙进了一家医馆,亦对疫疾一事格外担忧和关心。
就像是……
李长晔蹙眉,不由扶额。
他知他始终难以走进她的心里,可本以为这段日子以来,他已开始渐渐了解她,而今才发现,她分明有太多秘密瞒着他。
“去查查,太子妃是何时开始出入仁济堂的,还有朱大夫运去樾州的那批连翘,究竟是何人在何时采买的?”
第35章 第 35 章 内书阁
今岁的暑热似是比往年更长一些, 六月末,仍是烈阳如火,这殿外是万万踏不出去的。
裴芸心不在焉地搅着早已化了冰的柰花酥酪, 实是没有心情下咽, 最后还是递给了谌儿, 看着小家伙急不可待地端着碗咕噜咕噜喝下,唯恐她会夺过去一样,她方才生了些许笑意。
自孙大夫口中得知那本名为问蛊的书后,裴芸便不断命人去京城大小书肆铺子询问可有此书, 甚至花了不少银两托人去黑市打听, 可无疑是大海捞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