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的很到位。
牡丹婶脸一扭曲,又听桑宁笑了一声:“牡丹婶,是黑牡丹吧?稀有品种。”
谢雨柔马上学到了桑宁的精髓,开口接道:“确实是稀有品种,越黑越稀有,最著名的应该是黑牛,听说是几百名花匠一起培育出来的杂交品种。”
什么什么牡丹,怎么说上品种了?
黑妇人的小眼闪着愚蠢的光发愣。
她骂人厉害的一批,但是听不懂的话就不知道怎么接下去。
霍静雅学着她刚才的样子也“啧啧”嘲讽两声。
旁边人又说:“牡丹婶,她说你是黑牛,是杂种。”
妇人“嗷”的就是一嗓子。
“小贱妇”
“都给我闭嘴!”鹿之鸣大喝。
他恼怒的看着桑宁,“别在那说些有的没的,不管你们以前是什么身份,认识几个字,懂什么大道理,现在都是流放的罪人,就这条件你们还敢在这吵闹!”
这个女子不像个乖顺的。
时深那么老实的孩子,怕驾驭不了,得提早打压她一番。
“你们不也是流放的罪人?”桑宁疑惑的问。
“我们跟你们不一样!犯事儿的是我们祖上!”村长快气死了。
“要不是看在这点,你以为我们会解救你们!?”
说的真好,解救。
明明是想给村里的老光棍找女人!
桑宁眼底冰冷,嘴上又微笑。
“确实不一样,我们刚做了犯人,还没适应。你们却是祖传的,祖父是犯人,儿子是犯人,孙子也是犯人,先人后代都是犯人,只能龟缩在山里头,出去就是个死。
我们算是新犯,你们这种,大概叫,资深犯人?了不起哈?”
鹿之鸣的脸一下子阴沉的像暴雨之前的天空。
黑牡丹大叫:“你胡咧咧个啥!我们怎么是犯人!”
“你不会以为,你们是什么清白儿人吧?啧啧,还不如我们呢!至少我们去了凉州,过个几年刑满也就重新做人了。
你们可不一样哦。”
桑宁啧啧摇头:“躲了一时,却害了子孙后世,犯人二字,已经刻在你们的骨子上,血脉里,永不见天日。悲哉,惨哉!
你们的孩子,吃过芙蓉糕吗?吃过糯米糕,桂花糕,玫瑰酥,栗子糕,云片酥……煎鹅排,蜜灸鸠子,酱爆大虾,小鸡元鱼羹……”
“吸溜~”
黑牡丹和一块儿来的人全都溜了哈喇子。
“那些都是什么,好像很好吃的样子。”
“别的没听过,只听过灌汤黄鱼,二爷爷临死还念叨想再吃一口,想必是特别特别好吃的。”
就连霍静雅几个也都开始咽唾沫。
好久没吃这些好吃的了,好馋!
谢雨柔的肚子已经开始咕噜叫。
鹿之鸣瞪着眼睛看着村民没出息的样子,更加生气。
他也馋!
他比村民知道的还多,早年听长辈们说过,回忆起来,讲的那个详细,什么口味都知道,那些长辈一边讲一边馋的流口水。
他也在一旁流口水。
拐角处,还有两人在咽口水。
其中一人是鹿时深,他手里攥着一块红布,里面包裹的是他想用来做聘礼的东西,他祖母留下的唯一一对银镯子。
另一人是他的伙伴冯大力。
冯大力身强体壮,以打猎为生。
也是被村里安排和外界打交道的人。
村里春耕买粮种,换东西,都是他和另外一个猎户去。
他是吃过外面的食物的,但是没吃过什么好玩意儿,毕竟他只是在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