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你给妹妹的饼……”

“江临。”霍宝鸿放下碗。

“你是我第一个孩子,我是最疼你的,江初和你两个妹妹我没怎么教导,可你不一样。

你从十二岁就跟在我身边学做生意。很多为人处事爹都教给你了。

许是以前过的太顺利,许是出事太突然,没给你反应的时间,让你一下子垮了。

爹就不管之前了。

今天就问你,是继续这么下去,还是跟爹站起来。

如果想重新站起来,爹就从头教你。

如果不想,也最后吃碗霍家饭,了了咱父子之间的缘分。”

……

良久之后,霍江临爬了起来。

“爹,儿子要站起来。”

……

三日后。

夜过三更。

艳春楼的后门开了。

四个人抬着两具被席子包裹的尸体出来。

“黄妈妈快气死了,没想到这俩这么不中用,还想着培养培养往南边送呢!”

“谁想俩人都有心疾呢,才三壶酒就完了!”

“也没亏,统共给那个蠢妇五两银子,早赚回来了。”

……

四人七嘴八舌,很快将尸体抬到乱葬岗一扔,就嫌晦气的拍打着身子跑了。

跟了一路的父子三人这才出现,把尸体背起来,朝家走去。

早等候在此的老夫人给换衣,梳妆,收敛到一个棺木中。

“大嫂,我做错了吗?”

“没有。”

是她,她也会如此。

霍家人可以忍辱负重,但不能自甘堕落。

霍宝鸿是错了,但不是错在现在。

是早错了,早错了。

和她一样。

说什么都晚了。

现在,只能往前走,往前走,把走歪的步子再扭回来。

霍宝鸿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却一点没有好受些,他的心是真疼啊。

他再没闺女了。

“抬到山上葬了,埋的深一点,别被野物寻味儿挖出来,等以后咱们还乡,要带回去的。”

“是咱们家的三个男人不中用,没有护好她们。你们做哥哥的,给她俩磕个头。”

霍江临和霍江初悲痛的磕头。

最后看了一眼,缓缓的合上棺木。

……

天气依然阴沉。

不下雨,也不见晴。

小院里,霍长安拿一块饼子在训练着两条狗的反应能力。

才几日时间,大刚和小红判若两狗。

主要是指精神上。

不再萎靡懒散,好像重新生出了斗志。

在军营,它俩是被人认定的废狗。

而在霍家,却全当它们是看家护院。

就算断腿毁容又怎样,它们被需要。

桑宁看了一会儿,然后上前,有点神秘,又有点使劲压抑住的亢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