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分明就是带着有色眼睛看人,敢问自己觉得公正吗?

如果开铺子的是你的亲妹妹,你也会这么想吗?”

哎?

桑宁忽然想到了白义那个表妹未婚妻。

不是说也是三岁被拐走的?

白义早领教过桑宁的伶牙俐齿,又被堵的哑口无言。

关键每次她怼的还挺有道理。

他好像确实不由自主就对人家存了偏见。

得了,是他多嘴。

“告辞。”他冷着脸说了一句,大步出了店。

桑宁又从后面追上来。

“郡守大人,问你个问题,听说你有个苦等二十年的未婚妻?”

听说,听谁说的?

这些个多嘴的!

“如何?”

“呃,没什么,随便谈谈,大人看我们这些女子惹人厌的时候,不妨想想你那未婚妻,也许她也正在某个地方受苦,希望有人能善待她一些。”

“女子在这世间生存是很艰难的,尤其是没有父母相护的女子。”

白义一怔。

心里的恼怒就一寸寸消了下去。

是啊,女子很苦。

在家从父,出家从夫,夫死从子。

嫁对了人,尚有遮风避雨之处,嫁不对人,婆家欺,男人欺,外人欺。

莫翠语何尝不是其中一个呢?

为什么他就偏偏对她存了偏见。

流放之路,她一个弱女子,能反抗的了手握刀剑的衙役吗?

“抱歉,刚才是本官不对,若有人来寻麻烦,尽管去衙门喊人。”

这意思就是要护着她们了。

桑宁当然高兴。

但没忘了想问的事。

“大人,您表妹身上可有什么记号?或者身上带着什么信物,玉佩啊,锁子啊什么的,说不定哪天会有奇迹,就让我给碰上了呢?

哦,冒昧问一句,您表妹出身何处?”

白义有些莫名。

那个表妹他都快忘的差不多了,他不成婚完全是因为不想,跟她有什么关系?

凭舅舅的势力,找了那么多年都没找到,估计今生再见也是不可能的了。

奇迹?

哪有那么多奇迹。

白义想了想,好像听表兄说过表妹哪里有痣来着?

腿?屁股?

忘了。

至于信物,更是没有。

她是被人拐卖的呀,就算身上带点东西,也被人薅走了好不好?

白义摇摇头:“没什么信物,她出身鹿台北宫家,是本官舅舅家唯一的女儿。”

鹿台北宫家!

那可是东阳国镇守一方的大家族!

且当今与皇后平起平坐的贵妃娘娘,三皇子的生母,就是出自北宫家!

没想到白义的来头还挺大。

之前猜测莫翠语是出自宫里。

而白义的表妹身份也如此牛逼。

桑宁直觉这中间是有联系的。

莫非那个如意锁被皇贵妃赐给了北宫家,给了莫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