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的指节,似乎被冰激得有些僵硬,江随沉默。
“我真他妈是有病了才会管你们!”李想气哄哄地甩下一句,扭头就走。
像是想想仍不解气,已经走到门口,一手拉开包厢门的李想又转过身,抬手指着沙发上神色各异,却统一糜丧颓然的三个男人,“你们三个,”他面无表情,一字一顿道,
“除了是处,一无是处。”
李想撂下这句话,忿忿离开,再也没有回来。
包厢里,居然谁也没再开口。
李想还回来过吗?江随有点忘了。
他今晚喝得有点儿多。迷蒙间,学生时代碎片似的记忆,闪进他脑海。
夏末的操场上,李想似乎也对他说过类似的话。
“真喜欢人家就好好和人家说清楚,是要跟沈确孟沅似的现在就确定关系,还是俩人商量着高考之后再说,都是句话。”李想嫌弃地看着他,想了想,又说,
“要真不喜欢,也和人家说明白,免得人在你身上浪费时间。你他妈一天到晚就这么吊着人小姑娘,到底算怎么个事儿?”
似乎阳光有些大,江随眯了眯眼睛,没听见似的,不置可否,反而撩了眼身边晏峋。
晏峋淡淡扫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别看我,我可没和别人谈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