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两个月,快得她好像坐进了断缆的电梯里,倏地一下,就落到了终点。
两边家里,已经在安排他们的订婚宴菜色。
上月有个新来的男同事,有次见她吃着饭干呕了两下,还开玩笑说她是不是有了才急着订婚,被谢师哥冷着脸罚请全公司人喝下午茶,叫他以后别拿女同事开这种玩笑。
林鸢没为他求情,冲谢师哥笑了笑。
那新同事起初有些懵,仿佛觉得,这种玩笑和女同学女同事、女性朋友开一下,从来都是正常不过的,怎么来了这里,倒要被批评起来了。是不是太……小题大做,太敏.感了一点。
结果,看一公司的人都无动于衷瞅瞅他,没一个帮他说话,才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说话过分。乖乖请了一顿。
林鸢那一刻突然觉得,有些事,的确是需要一个,至少在一定范围内有掌控权的人提出来,才有人遵守的。
这段时间,公司反倒成了她能短暂放松的地方。这倒是她从前没想到过的事情。
林鸢觉得自己像在做梦一样,这么多年来,头一回过得浑浑噩噩。
比高考前,某次月考小失误,名次落了小几十名还紧张,还焦虑。甚至让她觉得,她是不是该去精神科挂个号,看看这段时间的小病小痛,轻微厌食、持续失眠,是不是因为躯体性焦虑造成的。
因为她知道,她对元旦的订婚,真的抗拒。
可的的确确,又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杜莱欲言又止。说实话,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为什么她莫名觉得,相亲遇到这么正常的人,不太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