廓。仿佛白衬衣下的肩骨都有些明显起来。
脸色有些病态的苍白。还有手心似乎至今未愈的伤口。
林鸢摒开此刻难以形容的感觉,努力扬起笑,向他说:“不用进去,江随,我是有事想麻烦你。”
她顿了顿,继续道,“我知道,顾爸爸顾妈妈是犯了错,但你能不能,高抬贵手,就事论事。麻烦你和你的朋友们,打声招呼……”
男人脸上上一秒还轻扬的笑意,一瞬间僵在唇角。
江随眼睛一下胀痛,眼睑浮起红痕,焦躁又茫然地打断她:“阿鸢,你为了他,来求我?”
林鸢一顿。
“你用对付别人的那一套,来对付我?”江随鼻腔都发酸,都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怨愤,还是难受,死死看着她问,“到底是谁教你,这样低声下气,委曲求全的?”
林鸢紧紧抿着唇,片刻,讨好地弯起笑,低声道:“江随,对不起,先前,是我态度不好,是我说错了话。你别生气。你能不能……能不能告诉我,”她咽了口,提着心跳,小心地问,“怎么样,你才能放手?”
江随盯着她,濡湿灼烫在眸底一滚,额角连着太阳穴,疼得他每一瞬呼吸都仿佛擦在利刃上。
又是叫他放手,又要叫他放手。
为什么每个人,都要叫他放手。
此刻的他,就像只被人扔进迷宫的小兽,走错了方向,妄图用额角,直接撞开那堵成为死路的高墙。
可头破血流,依旧毫无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