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让人替我倒茶。

许肆先一步拿到茶壶，小心翼翼斟茶，然后推到我面前。

他在公主面前毫不掩饰的打量，让我觉得有些怪异。

公主也收敛了笑容，半提醒道，“我记得，池漾已经嫁人了吧”

“是。”

许肆喃喃，坐了回去。

我没有喝茶，而是看向公主，把我知道的事情说了出来。

另一个原本懒散的男人也正色起来。

公主开口，“谢谢你池漾，我们会顺着往下查。”

我点头，告辞离开。

许肆也站了起来，“我送你。”

当着众人的面，我没有拒绝。

许肆送我走下茶楼，他语气克制，“我，我这次陪公主来是为治水一事，你别误会。”

我拉开与他的距离，神色古怪，“你对我说这些干嘛。”

许肆喜欢的若不是公主，又怎会为她抛下我数次。

他愣了愣，“你，你没听到吗？”

我想了想，明白过来。

我不解，“是你当着公主说要娶我？许肆，你不觉得可笑吗？”

“我与那些草芥没什么两样，不值得你为此看我不同。”

见我神色凝然，许肆苦笑，“我……我只是想替自己辩解一番。”

我定了定神，“许肆，你和公主的关系对我来讲不重要，我只需要你不要打扰我。

无论是因为那一份愧疚还是什么，我都不需要。

我转身离开。

公主在平城待了五天，冶水一事没进展，风流韵事却传出来不少。

一会儿是与两位面首花楼饮酒。

一会儿是在哪条街豪掷千金。

谣言传的沸沸扬扬。

我明白，对她而言，百姓和冶水都不重要，只要让人相信，这自然不好的事是三皇子做的就行。

许肆这人，也是助纣为虐。

白言生小心打量我的面色，“你，还好吧。”

我放下书卷，失笑，“怎么了？”

“我怕你……”

“那些跟我有什么关系。”我知道他心中忧虑，无奈叹气。

白言生点了点头，洒脱开口，“我小漾妹妹，胸襟宽阔，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傍晚。

小院有人敲门。

我打开门。

许肆顶着春寒料峭，提着几个箱子站在门外。

“我，我带了杏仁糕，还有，一份礼物。”

纵然知道他送来的东西我都丢了。

许肆还是锲而不舍差人送些东西来。

我看了他手中的箱子一眼，面色冷然，“我不需要。”

正要关上门，他拦住，眸中星光流动，“公主已经处理好治水一事，我们马上就要走了。你能看看吗。”

见我没急着把他赶出去。

他慌张打开一个木盒，取出一柄簪子。

“这是我特意寻匠人师傅打造的，是给你三天后的生辰礼。”

一柄兰花簪子着实精巧，宝石流转的光芒像是月华点缀。

可惜，许肆没记住我的生辰，也没记住我不喜欢兰花。

他习惯性选兰花，只是因为公主喜欢兰花。

我看向他，“我的生辰三天前已经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