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想做我的义女,我自然不会拒绝,但我更想与你结为夫妻。”
就算她灵魂上是成年人,身体也是幼童,对此,任薇在短暂的惊讶后,更多的是感到恶心。
她起初还以为蓄青是又有了阴谋才会对她和颜悦色,没想到是起了这样的龌龊心思――果然她还是高估了这种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任薇面上的厌恶毫不作伪,在她鄙夷的目光中,蓄青并无任何羞愧,面不改色道:“当然,我会等你长大,二十年――不,十年应该就够了吧。”
“虽然那时你也不过碧玉年华,但已经是能结亲的年岁了――”说着,他灵光一现,邀功似地朝她眨了眨眼睛:
“对了,你父亲已不能人道,看来是要断子绝孙了。”
穿越至今,对付这种脑子有病的人,任薇已经得心应手。她很快将注意力从蓄青莫名其妙的“求婚”上移开,转而考虑起他所给出的消息。
就算姜州鸣被骟了,风铃也仍怀有身孕,除非――
“她啊,她肚子里那个孩子虽然没死,但应该也生不下来了。”
自从下定决心将任薇划入自己的羽翼之下,蓄青对她几乎是问无不答,“诶,正好我也把她抓了回来,我记得你与她关系不错――要去看望她吗?”
不等任薇回应,他又自言自语道:“如果要去,不如顺便也去探望一下与你一起的那老少二人,哦,还有你的那个朋友……她们都被关在一起呢。”
*
“师尊,可是有什么问题?”
少女一身干练青衣,腰间别剑,面庞看起来不过十三四,却是紧紧拧着眉,神态稳重。
而她身旁的男人同样眺着远方,眉目清冷,皎然如月,一袭白衣几乎要融入厚重云雾之中,飘然似仙。
收到浮兰的求救后,他们即刻动身,然而飞舟越是靠近旃檀林,忘尘心中的不祥之感便越发强烈。
像是冥冥之中有道声音催促着他离开。
修道之人向来重视预感,忘尘是雪莲所化,受尽日月偏宠,直觉便更不可忽视。但浮兰为人要强,若非情况危急,也必然不会求助于人。
思及此,忘尘摇了摇头,“无事。敏敏,此番是你初次入世,谨慎为上,若遇危险万不可强撑。”
“是,谨记师尊教诲。”
我喜欢他的脸
姜州鸣卧床已有数日,虽是性命无忧,却始终昏睡,一天中清醒的时间不足三刻,因而即便回到姜府,任薇也再未见过他。
加上蓄青几乎是寸步不离地守着她,府中渐渐有了些流言。
整合起来大致就是任薇人不可貌相,是个城府极深的心机女,表面上与风铃交好,背地里却早就勾搭上了蓄青,让他为自己除去风铃肚子里的孩子,又逼得姜州鸣和徐觉光相继断根,好让自己成为姜府唯一的子嗣,得以独吞家业。
……
虽然听起来挺像那么回事,但你们也太高估男人的道德感了。
在他们口中,任薇为争家产不择手段,风铃仗着怀有身孕恃宠而骄,而姜州鸣和徐觉光就是一对清清白白的“苦命鸳鸯”,就连蓄青也是受她勾引指使――密密麻麻全是罪状,唯独只字不提她们在府中所受的虐待。
似乎古今中外,无论男人得到了什么悲惨的结局,人们总有办法将责任推到女人身上。
这些谣言自然也逃不过蓄青的耳朵,但他十分大度地将选择权交给了任薇。
“粗鄙愚昧之徒,惯会胡言乱语。”
蓄青将她抱坐在手臂上,轻声哄着:“如果宜君不喜欢,我可以杀了他们。”
姜府上下尽在他掌控之中,如果他不愿让谣言传播,早在最初便能出手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