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祉辰眼睫微抖,呼吸也逐渐加重。
原本还挺自信的任薇,被他这么一直盯着,也逐渐心虚起来了。她清了清嗓子,勇敢对视了回去:
“你看什么――”
话还没说完,季祉辰俯身,轻轻地啄了一下她的脸颊:“薇薇真厉害。”
草。
这个人弄半天,原来就是做这样的心理建设去了?
而且这句话也太诡异了,会让她更忍不住想起昨晚和宗照锦的解毒play啊啊啊啊――
这算什么?正宫未婚夫亲个脸都脸红,她搁外面又是大搞SM,又是秽乱宗门……
倒也不是有多高的道德感,主要就是,面对季祉辰这个纯情boy,她觉得有那么一点羞耻了。
任薇整张脸红透,不敢看季祉辰。
和任薇分别近一个月,季祉辰怕她不习惯,不敢过于放浪。现在看任薇害羞的模样,他又不禁感到一阵紧张,目光落在她嫣红的唇上,嘴巴开开合合,突然蹦出来一句:
“我想吻你――”
糟糕,怎么把真实想法说出来了。
下意识地抬手捂住嘴,季祉辰睁大了眼睛,懊悔道:“不是,我本来是想吻你,但是怕你不愿意,毕竟这么久没见了,而且一见面就吻你,也太放肆了……”
他慌乱地解释着,任薇反而渐渐恢复了一个海王该有的平稳心态,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
“要亲就亲啊,”她笑着,上前揽住了季祉辰的后颈,“而且我们迟早会结为道侣的嘛。”
如同烂俗的偶像剧桥段,唇瓣即将相贴时,一道清冷的嗓音打断了他们。
“师妹。”
宗照锦今日没穿观风门的宝蓝色门服,反而着一身暗红滚金衣衫,暗光流动,衬得他面如白玉,眼若青璃,艳丽而不媚俗。
见宗照锦来,季祉辰虽仍红着脸,但还是即时拱手叫道:“宗师兄。”
宗照锦略一颔首,眼神转到了任薇脸上。
……
昨天还翻脸不认人要抹去她的记忆,今天就打扮地这么骚包,是来给谁看呢。要不是她灵魂够结实,现在恐怕还真以为他们什么都没发生。
不过既然你希望这样,老娘也不介意陪你演。
“师兄,”任薇上前两步,挽住了季祉辰的臂弯,看向宗照锦时笑容灿烂:“你怎么来了?是不是知道我铸剑了,过来祝贺我的?”
少年少女并肩而立,言行亲密。
若是用俗世的话来说,他们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可为何心中如此酸涩?
“师兄?”任薇歪了歪头,疑惑地看向他。
昨夜,她被**得无法承受时,也曾这样歪着头,叫着他师兄。只是那时,她眼中只有他一人,梨花带雨,可怜可爱。
现实与回忆重迭,宗照锦乍然惊醒,扭过头,将视线从她挽着季祉辰的手上移开,“听闻你成功铸剑,我从雪域寻得一枚寒冰剑鞘,能冰养剑刃,特来送给你。”
雪域?听起来是离道霄宗很远的地方。
不是才过了一晚吗?难不成宗照锦有什么缩地成寸的本领?
“师兄,雪域在哪里,你去了很久吗?”
“雪域在仙洲正北三千里外,我以莲身为寄托,魂魄转移,寻了一晚便回来了。”
见任薇仍睁着圆溜溜的眼睛望着自己,宗照锦喉结滚动,解释道:“我是红莲化身,凡是与我一脉相连的红莲,我的魂魄皆可暂居。”
任薇惊呆了。
搞半天,宗照锦这莲花子孙遍地,可以靠着自己后代实现瞬移。
“那,魂魄转移有没有什么代价,师兄你没受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