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不待人,理当更勤勉些,才好不负春光。今日我闲时不多,不如你先温习先前所教课业?”

杨窈若灵光一闪,支吾起来,“你今日很忙?应当要见许多人吧?”

她推测起来,语速愈发快,“我在你身旁太显眼了,我不要,被人盯着多难受啊。而且能往来与你身边的,必是学识渊博之辈,若是瞧见我还在学论语,面上不提,背地里指定耻笑,我不我不。”

杨窈若连连摇头,表示自己的抗拒。

当然,她也明白一下子就不读书,这个要求过于过分,赵夙必定不会答应,所以她又退回一步,给出合理提议,“不若我回我自己的营帐温习?待你空闲了再来喊我,两边不过隔着十数步罢了。”

她自以为思虑周全,必定万无一失,然而,赵夙又岂是等闲之辈?

只见他放下手中毛笔,轻笑一声,眉宇间尽是运筹帷幄的淡定,“我已命人在屏风后放置一案,恰可供你勤学之用,亦不会被外人窥视。”

杨窈若闻言,睁大眼睛,她跑到屏风后去瞧了,并非他杜撰,还真有案几。不仅如此,纸墨笔砚一应俱全,甚至案几一角的鎏银葡萄纹香炉都燃好了提神的香,足见准备有多么周到,就是怕她挑出什么毛病。

她硬生生气笑了,却又真挑不出毛病,只好气鼓鼓的翻书。

赵夙也不知是否在屏风后头长了眼睛,每每当杨窈若分神偷懒,他都会及时提醒,也不会点破,有时轻咳一声,有时与人商谈音量骤然拔高……

总之,能叫杨窈若意识到不对,并继续专心。

接下来,一连几日都是如此,直到某一日起,军营里的氛围似乎突然就紧张了。

赵夙提前一晚交代了杨窈若,明日他便要出征了。

战争这个词里杨窈若还太远,但她不是何不食肉糜的蠢货,明白这两个字背后的含义是多少泪洒疆场无处生还的尸骨和苦苦痴等离人的绝望。

她脑海里闪过种种猜测可能,虽觉得危险,也明白士气可贵,于是上前双手捧起他的手,语气坚定,目光诚恳,“赵夙,你可是系统,不是寻常人,必定会凯旋!”

赵夙旋即笑了,“嗯,我定会凯旋。

但……”

他话锋一转,“我有一事要托你。”

“你说!”杨窈若挺直胸膛,郑重道:“只要是我能做到的!”

赵夙极轻的笑了一声,他挪了一步,让出身后的案几,那里堆满了书。

杨窈若有种不好的预感,只听他缓缓道:“我此次行军,至多二月可回,疆场刀剑无眼,不便带你,故而我将每日的课业,都一一布置好,你一日日照着学便可。”

她的笑容彻底僵住,怀着最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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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希望看向他,残存的笑里全是破碎感,“我是在做梦吗?”

“不是。”他肯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