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了多少?”秦柏言低眸看着趴在卡座里睡正香的沈时青。
“一杯都没有......”孟域拘谨的站起身,和风尘仆仆的男人汇报着情况。
不是,怎么这么像老板和员工啊。
秦柏言是自己开车来的,来的匆忙,身上的西装还没来得及换,散落在前额的黑发被随意的往后拢了拢。
孟域总以为这样的大老板出场应该得是保镖开道的,怎么就单刀赴会了。
但他还是觉得紧张。
“沈时青。”秦柏言并未再和孟域对话,俯身贴近醉成一滩的青年,“回家了。”
沈时青迷迷糊糊的,听不清,但他熟悉这道声音。
还有气味。
温暖潮湿的木头味。
他有些贪恋的轻嗅着周围的空气,不由自主的伸手,想要抓住这个气味。
想把安全感抓在手心里。
事实上,他也是真的抓了。
就是抓到的是一些实体的,坚硬的......让人瞠目结舌的......
孟域不仅眼珠子快要瞪得掉下来,还在手足无措间碰倒了桌上的酒杯。
劈里啪啦的碎了一地。
给这场闹剧更添几分戏剧性。
不是,他的小时青怎么......怎么抓人家胸啊?!
这这这......
他什么都没看见。
“那个...那什么,我...我去结账,秦...秦先生带小时青回去吧,我......我就不打扰了。”
孟域觉得当年自己被老爹在网吧抓包的时候都没跑的这么快。
男人一走,不大的空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沈时青的手还停留在某人的......
“沈......”
秦柏言红着耳朵,还没完整的念出青年的名字,胸前蓦地吃痛。
“很疼的,沈时青。”
是疼的,但他只是这样说了一句,没有制止,也没有躲避。
青年瘪着嘴,像是听懂了,又像是没有听懂,不安分的小手忽而转移目的地,向上攀岩。
在男人那身硬挺工整的布料上游离摸索一阵。
最终勾住男人修长的脖颈。
“秦先生......”沈时青张嘴,含糊不清的呢喃。
沾着醉气唤他的名字,莫名蒙上一层暧气息。
男人的眼波流转,耳根处的红痕愈发明显:“我在。”
沈时青睁开了一秒钟眼皮,随即又闭上了:“我想吃铁锅炖。”
“......”秦柏言深吸一口氧气,原本想调匀情绪,最终还是泄气,无奈的摇头轻笑。
“吃,明天吃。”男人一边答应,一边将青年背在了身上,“为什么喝酒?”
沈时青乖乖窝在男人的背上,语气轻飘飘的,像个醉汉找不到落脚的重心:“因为阿域说不开心就...就要喝酒。
“为什么不开心?”秦柏言背着沈时青穿过嘈杂的酒吧内厅。
沈时青眯起眼:“你怎么这么多问题?”
秦柏言恰好推开酒吧的玻璃门,一阵凉风吹过来,将青年的言语过滤。
“什么?”
“我说......你话好多。”沈时青努嘴,脸颊贴上秦柏言的侧颈皮肤。
温热的触感将青年的小脸蛋也染红。
秦柏言偏过眸,眼角含笑。
他严重怀疑这个小家伙是在装醉,趁机咒骂他。
不过他并不介意,依然任劳任怨的将青年扛进了副驾驶。
大概是在室外吹到了一点凉风的缘故,沈时青的意识稍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