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青:“为什么?”
秦柏言:“怕他也骂我狠心。”
他和秦致和斗法斗了这么多?年?,狼子野心,忤逆之辈这样的骂名他都听倦了。
他从不在意。
只是夜深人静之时总是会想,老?头子会生自己的气么?
花这么大的力气和自己的亲生父亲拼了个你死我活。
老?头子是不是因为这个生气了。
所以不来梦里看他呢。
身旁的青年?不明男人心中的顾虑,只凭着本能张唇,不假思索地道:“怎么会?您明明是个很好的人。”
很好的人。
只有小绵羊会这样形容他。
秦柏言轻笑:“我好吗?”
“你很好。”青年?回答的干脆,没?有一秒的犹豫。
“我这么好啊……那有什么奖励么?”男人笑中带上几分戏谑。
奖励……
“嗯……”这个问?题青年?倒是思考良久,“您想要什么奖励?”
秦柏言:“我刚刚说过。”
……
叫全名这样的要求,居然也会成了奖励的一种方式。
绕不开了。
青年?咬住下唇,声带在这一刻彻底卡壳,只得伸过脖子,吻上男人的脸颊。
“这个,应该会更像鼓励一点?吧。”沈时青只在男人的侧脸处停留了两?秒,即刻低下了红着的脸蛋。
身后的砂锅正在“咕嘟咕嘟”的响。
青年?转过身,面?向砂锅,手搭在灶前假装很忙似的抓起了一个大圆勺。
沈时青:“是不是要开锅翻一翻了。”
秦柏言也转过来:“不用,没?到时间。”
“好……好吧。”沈时青抓着大圆勺,想着必须得重新找个话?题,不能让气氛滞留在刚刚那个吻里,“这个……这个圆勺……”
秦柏言闻声,倾过上半身,盯住了圆勺:“怎么了,这个圆勺?”
“好圆。”沈时青也受不了自己,一只手举着勺子,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脸,“当……当我没?说。”
身旁的男人却笑了,唇角上扬,笑的毫不遮掩。
不要笑了啦。
青年?实在觉得没?脸,红扑扑的脸颊一直到猪肚汤彻底都上了桌还没?消下去。
能有什么办法。
只能是怒喝三碗猪肚汤补一下了。
周末就?在农田和厨房里度过,很快又到周一。
甜品店的生意一如既往的火爆,沈时青在前台帮忙结账和收银,忙的有种收钱都不想收了的冲动。
季则在后厨抹奶油抹的刮刀都快起火星子。
已?经过了饭点?,还一直有人来,季则只好在门口挂上“暂停营业”的牌子。
“等我吃完饭过来,再?重新开营业吧。”青年?拿着一个比自己脸还大的啤酒杯猛猛灌水。
“好,辛苦了。”季则点?头,“工资按营业额的提成给你涨。”
青年?抱着啤酒杯,杏眼亮了亮,其实上个月男人刚刚给自己涨过工资:“谢谢老?板。”
男人背靠门框,好似漫不经心的问?道:“要不要在这吃,中午我炖了牛尾骨。”
“不用啦,我还是……回去吃。”
虽然很想吃牛尾骨,但……害怕秦先生……还是上去吃吧。
和第?一次来秦氏大厦不一样,青年?现在已?经能轻车熟路到达顶楼。
他今天带的甜品比较简单,就?是几个葡式蛋挞,不过是刚刚出炉的,奶香味透出包装盒,往他的鼻子里钻。
真想现在就?吃。
但更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