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被皇后打,怎么说也是个东宫,可惜太子不愿说,要是早说出去,这皇帝还不得治死皇后。
太子觉得背后拿着湿帕子的人在哆嗦,哆嗦中有非常心疼他似的,摸着那些伤口。
“你在害怕吗?周昀。” 太子的声音平静得好像伤口不在他身上似的。
费阳尝试符合角色,抖着声音,“不……不怕。太子疼吗?”
“不疼。疼在心里。”
费阳低头开始擦拭胸口,心想太子是疼的。
谁家孩子被娘打了不哭不疼啊,这一打还是二十多年,孩子身上留的疤恐怕都到心里去了。
这池子里的热气一冲上来,费阳的泪腺又守不住了,啪嗒啪嗒地流起泪来。
糟糕。
“你怎么哭了。”泪珠落在太子肩膀上,像火珠把赵淳清灼热了。泪水的盐分渍着太子伤口,有些疼。
“是这池子气太热了,冲的慌。”费阳没掺假话。他也很尴尬,这不是一次二次。
“那你这眼病该去太医院看了。”赵淳清也很纳闷,侍读自从落水醒了之后,有事没事都爱哭,要不是还能说出个的以前二三事。
赵淳清都要以为这是另一人了。
太子回过头,将费阳拉下池子,握住他的手,“咱们都是苦命人。你也过得不容易。再过几年,天下的局势变了,你我自然有好日子过。”
费阳泪目点头,给了一个太子“要坚强哦”的情绪。
周昀虽然是丞相之子,但实际上是跟太子站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