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岁月和微笑的痕迹。

因为他的神经触须还缠着我的腺体,我突然就能感受到,米兰的情绪也和他面部肤纹一样,淡薄、浅脆、像一池枯槁的塘,哪怕探头下去汲饮,也只能饮到腥烂的泥。

我突然就明白, 我又要把他害死了。

他坚持一年抵抗家族的腺体手术,一整年维持应激状态, 这个状态把他的命伤透,如果断开治疗, 短时间内他会很快进入衰退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