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级班的班长,他很高,我把他摁在地上的时候,他差点掀翻我。”

罗莱卷起征兵所校服袖子,露出手臂上两条已经快愈合的丑陋伤疤,满脸骄傲:“但,我很重,我飞起来,撞下去,把他的胃水砸出来。掐住他的麟翅根,把他锤出鼻涕。他有点爱哭,也好说话。下周的统一公休,他答应来家里吃饭!”

车厢里,罗莱稚嫩嘹亮的高昂声音很活泼,小卢卡张着嘴,满脸向往。

比尔一直安静听着,无意间,从后视镜里能看到雇主一直在微笑。

那微笑就和焊在脸上似的,唇角不往上也不往下,好像一块凝固的面具。

时寸瑾清清嗓子:“所以,你是把他锤到地上了,掐着这位班长的麟翅根邀请他的吗?”

罗莱眨巴眼,高昂兴奋的稚声突然放平,显得有些小心:“嗯…”

“他没有生气。”罗莱飞快又说一遍:“他真的没有生气,站起来,还和我握手,说下次还要找我玩。”

深呼吸,深呼吸,虫族特色。时寸瑾在心里对自己说两遍,伸手握过罗莱的手臂,摸摸那两道丑陋的疤,长而怪异,像缝合的蜈蚣。

“这也是训练的一环?”

时寸瑾21世纪全球旅居收集素材时,走过不少战乱小国,他经常能在一些赤膊扛枪的老兵身上看到类似伤痕,特地取材咨询过,什么伤会形成这种形状。

那些老兵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