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alpha信息素的摄入,整个人特别不得劲儿,说不出具体哪里不舒服,但就是很不痛快。
他的胳膊撑在桌子上,双手捂着脸尽可能调整呼吸,不让自己的情绪过于波动影响孩子,但已经快忍到极限。
良久,大柯沉重开口:“那你想好了?你要当单身爸爸?这个孩子也是晋则的,他有权利知道孩子的存在。”
“别跟我说什么权利!”夏唯乐彻底失控,那晚的画面深深刺激着他,再加上荷尔蒙不稳定,情绪崩得厉害,“我和他十年的感情!整整十年不是十天,他就这么转身去找别人,那我算什么?离婚的时候口口声声说感情,过去的感情是什么?!他本来就不想要孩子,知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你到底是谁的朋友?!为什么要口口声声帮晋则说话?!”
这样的状态太不正常,大柯认识他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不敢再说什么,“你先冷静,我不提他了,尊重你的决定。”
大柯离开,夏唯乐泄气一般靠在椅子里,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不想发火,想好好说话沟通,可是整个人像是在火烧一样,炽热的灼烫从皮肤渗透进脉络,紧紧裹住心脏让他痛苦得喘不过气。
自从看到那一幕后,胸口像是空掉一块,密密麻麻的痛无时无刻折磨着他。
他们已经离婚了,不管晋则找三个还是四个和他没有关系,他身为前妻更没有立场冲过去质问指责任何。
夏唯乐还是高估了自己,以为十年的感情足够刻骨铭心,婚书只是法律上的保障,于他们而言有没有都一样。
他坚定离婚却舍不得洗掉标记,认为晋则同样会处于一种不适的阶段,只要回头alpha一定会在。
事实证明,他太天真。
没有人有义务一直在原地等待,尽管拥有十年感情基础也不会,过去千万个日夜抵不过短短三十多天的分别。
夏唯乐忍不住想,或许晋则早就厌倦他,对他的爱意和温柔不过是伪装的假象,离婚证是一个打碎梦境的斧子一刀劈下斩断过往,也击碎夏唯乐数十年如一日的幸福。
泪水打湿掌心,夏唯乐哭得缄默平静。
他应该永远忘不掉晋则搀扶着人走进单元楼的画面。
短短一个月而已,他的爱情死了。
过去的十年宛如彻头彻尾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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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后的阑珊灯火呈现出纸醉金迷的华丽感,流窜的车海汇聚一片光影的长河。
晋则被助理扶进车里,他已经吐过两次,强撑着精神把客户送走才倒下。
alpha坐在后排闭着眼,衣服凌乱褶皱,昏睡时眉头也紧紧皱着,沉郁像一团化不开的雾凝在眉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