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而说起海底捞,他突然又想到自己当初要带母亲去?,但被母亲拒绝的事。

算起来,距离母亲去世也快过去半年了。

时间过得真快。

离世?的人渐渐淡出了他日常的生活,他也尽力不经常去?想念。可一旦想起,那阵想念又声势浩大,摧枯拉朽地磨蚀着他好不容易成长得坚强的意志。

他生日的时候,还有母亲在身边呢。

但他那天没回家。

保姆车在基地门前停下,封言舟下车,耳边除了开?心抱怨的话音,又填进了夏夜晚风吹拂树梢,和昆虫鸣叫的动静。

“我出去?一趟。”

“你去?哪?”

“接猫。”

“什么猫?之前捡的黑猫?”

舒颂一和伟哥的对话顺着夜风传来,封言舟回过神,循声望过去?,只见那人收了手机便转身要走?。

他张了张口,却一时间没发出声音。

伟哥有些恨铁不成钢地骂了一句“真受不了你这猫奴”,惹得舒颂一回头?了。

封言舟落在那人身上?的视线便猝不及防与之相对,他看见舒颂一脚步一顿,忽然回头?朝自己走?过来。

“你跟我一起。”舒颂一说。

他没反应过来,衣袖便被人扯住往外拉,封言舟有些愣地跟着舒颂一走?,耳边是伟哥的声音。

“你那脚不是好点了吗,又拉上?小舟干什么!”

舒颂一头?也不回地摆摆手:“没好,要人扶”

“臭小子!”伟哥跺跺脚,骂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