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念薇想想也是，她舒舒服服地躺进被子里：“我现在在家洗澡，都是从浴室出来，憋着一日气一股脑跑到房间。”

“为什么？”

“因为半路停下就被冻死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楼晓忍不住笑了起来，整个人抖啊抖。

闻清绮的头发吹的时间长一些，最后一个进来：“好了要睡觉了。”

楼晓拍了三下手灯就关了，过了一会她还没睡着，轻声问道：“都睡了吗？”

回答她的是微弱的呼吸声。

她转身拿出手机调到最低亮度，打开微信，里面只有寝室群火热非常，楼昱的对话框已经被顶到了下面

她跟楼昱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去游乐园那次，之后他们匮乏的交流都是靠电话解决。

她又摁灭了手机，在想不知道楼昱什么时候回来，她要不要去机场接他。

不知不觉她握着手机就睡着了，梦里她看到西装革履的楼昱冷着脸坐在沙发上，眼底的寒意能冻死人，她不敢上前，忍不住往后退，结果一脚踩进黑洞。下一秒又看到一个室外酒会，等她走近了才发现是婚礼现场，周围的人都看不到她，她就像幽灵一般到处晃悠，直到看到了别着礼花穿着白色西服的新郎。

“哥哥......”

楼昱没有看到她也没有听到她的声音，就这样径直走了过去，去迎接他的新娘。

楼晓呆呆地看着他，有点委屈。

楼昱笑着拉着对方，在要亲下去的那一瞬间，楼晓睁开了眼。

她喘息了几下，才察觉到自已脸颊有些湿润。

她借着手机微弱的灯光爬了起来，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跟那天晚上几乎是梦游的情形不太一样，她多了几分清醒。

她走进了楼昱的房间，躺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已裹紧，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

等哭完那些莫名的情绪消散了一部分，她洗了个脸，这才偷偷回去躺下。

第二天起来，她眼睛还是有些肿。

庄念薇打了个哈欠：“你这是没睡好啊，都肿泡眼了。”

楼晓揉了揉眼睛，有些酸涩：“是有点。”

庄念薇：“我早说嘛，你睡床就行，你非得睡地铺。”

只有闻清绮一脸复杂没说话，其实昨天晚上楼晓压抑着哭声的时候，她就醒了，一直等到对方出去又回来，她也没再睡着。

她大概猜到楼晓的想法了，也不知道这种发展对她来说是好是坏。

庄念薇住了两天就回家了，闻清绮则是多留了几个晚上。

“要我跟你一起睡吗？”

楼晓迟疑片刻摇了摇头，最近她的情绪时常有不稳定的时候，因为那点心思，她也不敢让闻清绮知道。

“行。”闻清绮揉了揉她的脸：“别想太多，好好休息，天塌下来也有高个子顶着。”

楼晓不满：“我现在很高了。”

闻清绮笑了：“是是是，以后会更高。”

楼晓：“......”这种哄小孩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

闻清绮看了眼日历问道：“楼昱什么时候回来？”

楼晓给她看了费哲的消息：“晚上的飞机，明天早上能到。”

费哲作为楼昱的特助，对于他们之间的情况多少知道一些，两个人不方便交流的时候，他就变成了沟通的桥梁。

闻清绮点了点头：“那我明天早上吃完早饭再走。”

楼晓也没什么异议，有人陪着总比她一天到晚胡思乱想的要好。

楼晓最近睡眠浅，假期也起来得早，想着闻清绮还在家，能陪她一起吃个早饭，然后收拾收拾等着楼昱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