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翡咬唇，迫于无奈才开口回他：“是。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和姚可渝之间的关系了。”

聿珩看着沈翡就像一只找不着北的胆怯小鹿般，他又冷声问道：“那你说，我和他是什么关系？”

这句话一说出来，沈翡感觉聿珩就像是拿枪指着自己的脑袋般。

令自己陷入迷茫且绝望的深渊中。

这两个人是什么感情还需要由他开口说出来？

一定要对自己这般残忍吗？

沈翡只知道自己和聿珩是合法夫夫，是同床共枕的关系。

腾空出现一个白月光，他们之间的恩爱情仇，他又如何知道？

现如今，他已经甘心愿意为聿珩和白月光的感情做出退让了，他不懂为什么聿珩还要这般咄咄逼人？

被聿珩持续逼问，沈翡攥拳，猛然抬起一双含泪泛红的眸看向聿珩冷峻的隽容。

“我不询问你们之间的关系，不是最好的决定吗？有些事情其实你我心知肚明就可以了，为什么一定要捅破这层窗户纸呢？小爷，我不管你，你不应该开心才对吗？”

颤着腔调说出的话，就宛若一把锋利的回旋镖狠戾无情的扎入聿珩的心脏处。

直击要害，痛的喉咙发酸难受。

曾经做的孽，现在要一一还清。

聿珩哑口无言，灵魂宛若被抽空般险些让他重心不稳。

他曾经，确实是这样想的。

沈翡要是不管自己，各玩各的，他们的婚姻持续一辈子也无妨。

明明一切都是在如他所愿，可为什么当沈翡亲口说出来的时候，他愤怒的要抓狂。

两个人就这样隔着凉薄的冷空气，深深地凝望注视彼此的眼。

聿珩扯了一下嘴角，笑容恣肆不见一分真情流露，他也发着狠心说话，“对，你不管我，我开心的要死！”

沈翡看着嚣张气焰的聿珩，暗暗垂下眼帘来，不再言语。

“沈翡，我他妈的！这就是你说的”这就是你说的，欠我的永远也还不清？

话说半截，聿珩又猛然想到即将脱口说出的话太狠心残忍，沈翡要是听到后估计人都能碎了。

聿珩深呼吸一口气，他为沈翡做的事情不会有后悔可言，也不指望沈翡能还自己什么情。

他一直觉得沈翡在自己枕边就行，没想到人是在枕边了，但心却从未朝自己靠拢过。

但自己除了沈家那次替沈翡出气，他好像从未对沈翡做出过半分有意义的事情。

全部都是沈翡在为自己隐忍做出退步，无论自己在外头这么纨绔浪荡，沈翡也不会说二话反驳。

一想到这儿，聿珩气得直接一脚踢翻脚底的雪地，“草！”

飞扬的雪渣如散雾般溅射而出，沈翡就安静地看着聿珩一个人抓心挠肝。

聿珩上前拉近与沈翡之间的距离，气势偏执阴戾，眼眶红润的极为醒目夺人眼球，“沈翡，你好样的！”

沈翡撇开脸，他被聿珩这般阴鸷的模样有些吓到。

“小爷……”

沈翡就这么一软声用着快要哭出来的腔调轻唤自己一声，聿珩的心更要抓狂了。

紧攥的双拳手背青筋暴起，他深沉的闭了闭眸子。

“怎么了啊这是？”

洛雲看到争执的夫夫俩，生怕聿珩发起疯来乱咬人，匆匆上前站在他们对面。

聿珩深沉吐出一口气，他将视线落在不远处的姚可渝身上。

下一瞬，他迈开脚步来到姚可渝身边，一把拽住他的手腕。

聿珩突如其来的亲昵让众人纷纷露出诧异！

包括姚可渝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聿珩眼眸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