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人,刚刚他无助的声音直戳她的心脏。

这些年,他不仅要被当初的事情折磨,还要责怪自己没保护好她。

其实,他的伤疤,从未结痂。

她第一次这么心疼一个人,恨不得能为他一一受过这些痛苦。

江颜走近,看到他就算是在睡梦中依然眉头紧锁,蜷缩在床上是一种自我保护的状态。

她伸手想要帮他抚平眉角,只是没等她离近,便被他忽地紧紧攥住了手腕,他眼底有来不及掩饰的戾气。

房间里只有从客厅照进来的微弱灯光,两人安静的对视了几秒钟,陈最好像才反应过来眼前的是谁,他猛地松开了手,懊恼的紧抿着嘴角。

“哥哥,没事,”江颜声调上扬,故作轻松,“你刚睡了不到两个小时,还要继续睡吗?”

“不用了,”陈最声音嘶哑的厉害,他清了清嗓子,掀开被子起身,“你该回家了,我送你。”

“我跟妈妈说了,今晚在你这住。”

陈最穿外套的手顿住了,他转身看着她微微蹙眉:“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