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醒,大约脑子不太好使,不再心平气和,怼人功力直线上升。

傅西棠干脆把人抱起来直接压在床上,吻够了,人自然也就消停了,迷迷糊糊地又睡过去。翻个身,大剌剌地抱着傅西棠的腰,口水都要蹭到他腹肌上了。

傅西棠给他换了个姿势,盖好被子,这才又抬起头来,冲着空处冷冷地说了一句:“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明明是不轻不重的声音,却像惊雷,吓得客厅里正跪在软垫上抄大字的叶远心和阿烟齐齐哆嗦了一下。

两人哭丧着脸,连连保证不会再有下次,却仍然不敢随便站起来。

过了很久,叶远心才悄悄问阿烟:“现在总行了吧?”

阿烟迟疑地点点头,“先生说这话,应该就是气消了吧。”

叶远心顿时喜极而泣,把笔一丢,站起来丢下阿烟拔腿就跑。

他不要再跟阿烟作死了,只想一个人静静的,奔跑在月夜下的北京,因为白洞、白色的明天会等着他。

翌日,许白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凌晨抽烟的事儿,模糊得像是一个梦。不过这一次傅西棠特别上道,一直陪着他直到他起床,只是许白睁眼的时候,他已经戴上眼镜,在看书了。

“醒了?”傅西棠转过头看他。

许白便支起身子来,把头靠在他腿上,那张睡眼朦胧的俊脸就杵在书下边儿,给了傅西棠一个经典难题你到底是看书还是看我啊?

傅西棠放下书,拨了拨他的头发,说:“起吧。”

“几点了?”许白闭着眼,懒得看手机。

“十一点。”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