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是因为户口本上写的就是虞青,可是他从来不这样介绍自己,他并不认为自己姓虞。
留是他奶奶的姓。
他不跟母姓也不跟父姓,他只跟奶奶姓。
虞潋把自己的户口单独迁出去后,留青就去改了名,真的叫留青了。
第二点是虞潋好奇时问他的。
留青想也没想地写:“当时只有一家刺青店要我。”
那个时候十八岁的他揣着五百块钱以及一块廉价的助听器南下广东,在遍地都是工厂的地方,他因为聋哑找不到一份工作。
他也在广东的街头流浪过一段时间,后来被一个刺青店的老师傅看到了。他让留青留在他店里当学徒,后来又默许了留青学刺青。
就这样,留青有了门讨生活的手艺。
他年轻也会画,找他纹身的人越来越多。可两年后,因为奶奶重病,留青回到四川,之后拿出全部身家买下了这家偏僻的店面。
过去的他颠沛流离,后来有了奶奶便有了第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奶奶去世后,他又无家可归了。
遇见虞潋后,留青之所以松口带她回家,也是因为在她的身上看到了自己影子。
一个无家可归的可怜人。
后来,两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成了这世界上最亲密的人。
虞潋抱住留青,她试图抱住曾经的那个留青,可是她注定是没有办法见到的。
她遇见留青时,已经算是他最意气风发的时候了。
那个时候他已经是广州炙手可热的刺青师了,一副作品四位数起。
尽管因为奶奶回到四川从头开始,他也有足够的能力养活自己。就算出现了虞潋这个变数,在度过最初一段时间后,日子也照样很好的过了下去。
留青没办法回应她,他只好轻轻吻了吻虞潋温热的耳垂。
属于男人的粗重呼吸打在耳朵上,不过片刻虞潋的耳朵就红了。
留青轻笑着吻了一下又一下。
他的吻短暂又轻柔,虞潋分不清是真的吻上了,还是衣服领口被风吹拂过自己。
她微微退后两步,想要松开这个拥抱。却被留青单手揽腰又抱了回去,留青伸手捻了捻虞潋白玉泛红的耳垂,笑着咬了咬。
他咬的很轻,只是用牙齿轻轻研磨过肉感的耳垂。在虞潋感觉到微疼瑟缩的时候,他就用舌尖轻柔地安抚她。
不能亲吻,那收点利息也不错。
留青松开虞潋。
虞潋一只手捂着被咬的耳朵,另一只手拉着留青的手咬了上去。
留青撑着伞,笑着看她咬。
虞潋没敢真的用力,她知道留青是靠手吃饭的,怕给他咬出问题,那就得不偿失了。
留青挑了挑眉似乎在问:“咬够了吗?”
虞潋龇着牙摇了摇头。
留青拉开外套的拉链,把胸膛敞开。他细长的手指轻轻点了点自己的锁骨,整个人往虞潋的嘴边倾了倾。
“往这里咬。”他在手机上写。
虞潋看着他深陷的锁骨,磨了磨牙,没忍住咬了下去。
她咬的有些用力,可全程留青都没变过脸色。他笑着看虞潋,无声地鼓励她更用力一些。
等虞潋松口时,已经留下一个深深的齿痕。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轻轻摸了摸留青的锁骨,心疼地问:“痛不痛?”
留青摇了摇头,在手机上写:“不痛。”
他俯身对着虞潋的另一边耳垂咬了咬,然后笑着打出两个字。
“奖励。”
这是对虞潋刚刚叫他哥的奖励。
虞潋觉得自己似乎真的被留青给吊住了,他只要站在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