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哥哥,你现在还在幻想吗?”京花道,“如果单单凭借那句话,我们也不至于完全当真。可是后面还有一句,杀晋王者,封侯拜相!”
唐竹筠不信。
“皇上想要杀王爷,大可不必那般费力,你这话编的,太假了。”
京花道:“我也希望我是在信口开河,但是事实就是如此。为什么,我不知道;我只担心,皇上想要削藩。”
从一定意义上讲,晋王和闵王府是一样的。
因为晋王始终代表着西北军,闵王府则手握东南兵力。
皇上年纪越大,疑心越重,生出心思想要把兵权尽数收回,也完全有可能。
“我哥已然如此,我们不敢再得罪皇上。”京花道,“我投毒这件事情,已经耽搁了你们几日行程,闹得人尽皆知。我想拿着这个回去给皇上个交代,让他不要再对闵王府下手。”
至少,闵王府不要是第一个。
唐竹筠:死道友不死贫道,很行。
京花又解释道:“雷声大,雨点小,我只能这样了。”
唐竹筠有几分好奇:“你怎么做到的?”
她一个女子,在好几日的严密调查下丝毫没有露出破绽,自己上门“自首”,也让人不得不佩服。
晋王:“口技。”
看到是她,他就猜出来些许。
京花得意一笑:“但是晋王哥哥,还是猜不到我怎么做到的。”
“无非是冒充多人的声音,声东击西,制造混乱,趁机得手,伪造证据。”
“对。”京花道,“晋王哥哥真聪明。”
她能模仿侍卫的声音,还能模仿厨师,丫鬟种种……
从始至终,她都参与了。
谁能想到,有人有这样的奇技淫巧呢?
“我,”京花弱弱地道,“现在能请嫂子帮忙了吗?”
她已经最大程度地表达了诚意。
她是来示警的。
晋王没有作声,目光幽深,看不见底。
唐竹筠知道,他还在思考京花这些话的真假。
毕竟皇上想杀他,很难令人置信。
唐竹筠淡淡道:“郡主请讲。”
京花是有郡主封号的,毕竟是闵王府唯一的女儿,皇上也得给面子。
京花这才继续道:“我哥他,很不好,他现在完全不一样了……”
唐竹筠不得不提醒她:“你少用好不好这样的词,你现在是在和大夫描述病情,越具体直接越好。”
伶牙俐齿的京花,现在有些为难,犹豫了片刻后道:“也没有外人,我就直说了……”
“我哥已经苏醒了,但是他脑子好像坏了。”
不是她不想直接说,而是有些话说出来,她都替渠念尴尬。
曾经那样意气风发的人,现在却变得……
总之,一言难尽。
“脑子坏了?”唐竹筠皱眉,“说具体表现。”
“他是忽然苏醒过来的,说起来,就是京城办喜事那日……”
唐竹筠:卧槽,任盈盈你可以啊!
你把人生生给冲活了。
让你去冲喜,真不冤枉!
虽然也有四个妾室,但是唐竹筠就觉得,肯定是任盈盈!
京花道:“我们都很高兴,可是他变得狂躁不安,只有我娘抱住他的时候,能稍微安静一会儿……”
“怎样狂躁不安?”
“他,他不会说话了,只会咿咿呀呀,谁也不懂,而且眼神完全变了。”
“我哥还,吃生肉,自己大小解都不会了……”
“可是明明,他身体是好的。大夫给他检查身体,没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