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知青回城开始,村里一些跟知青结了婚的人家就开始担心自家媳妇或者女婿会不会因为回城抛夫弃子/抛妻弃子。
眼前这个,可不就是抛夫弃子活生生的例子吗?
这本来不关沈伊伊他们的事,但小孩子的世界一向是善恶分明的,看到窗外父子凄惨可怜的模样,向来嫉恶如仇的二宝,对这个女人更是厌恶。
所以在看到女人嫌梯子又冻又硌脚,踩到他床铺上来的时候,略带了点嫌弃道,“可以不要踩到我的床铺吗?”
“哎呀,”那女人娇声应着,蹲了下来,眨巴眨巴眼睛,“这架子太细了,硌得人家脚疼,就踩一下而已嘛,不要介意啦。”
她大抵跑得仓促,所以她的脚很脏,甚至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腥臭味。
二宝:“……”他是个单纯的孩子,不知道这女人在干什么,只觉得很恶心。
要是个男人,他就动手了,但对方偏偏是个女人,他自觉得作为一个男人,是不能打女人的。
在下面的沈伊伊虽然看不到女人向二宝眨眼睛,但她是个成年人了,这女人一看就给人一种很重的风尘气,特别是她矫揉造作的声音一出,哪还有什么不懂的?
二宝被她养得很结实,看起来跟实际年龄大几岁,而且相比大宝清润的气质,更多了一份不拘小节的“糙”,可不管怎么样,他看起来也不是个大人,这女人是怎么好意思勾搭一个孩子的?
作为母亲,沈伊伊恶心极了,“是你自已把你的贱蹄子移开还是我拿刀把它砍下来?”
她手里拿着一把小刀是她刚从空间拿出来了,火车上不准拿太大的刀具,所以她也没拿太大的刀,但小刀也足够了。
那女人转头看了沈伊伊一眼,意识到二宝跟她还有另一边床位的两个男孩是一起的,又见沈伊伊手里还拿着一把刀,自然不敢再继续了。
她对二宝其实也没有真的动什么心思,毕竟只是个孩子,顺口逗逗他罢了。
女人很爽快的移开了脚,嘴里却还嘟哝埋怨,“干嘛那么凶?不就搭一下脚而已吗?真把这里当成自已的床了?”
“阿嚏!”睡在女人对面的小宝,骤然冲着那女人的床铺打了个喷嚏。
那女人看着床铺上星星点点的唾沫,脸一黑。
小宝一脸“惊恐”的看着她:“阿姨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但我只是个小孩子,你就不要跟我计较了吧?”
“……”女人看着小宝,计较也不是,不计较也不是,一脸难看。
“呵,”沈伊伊轻笑了一声。
女人骤然转头过去,但沈伊伊已经移开了目光,一脸“关心”道,“小宝?你的感冒还没好吗?是不是很难受?头疼不疼?乖乖躺下休息,娘奖励你一颗糖。
放心吧,这个阿姨不会计较的,毕竟不就打个喷嚏而已吗?那可不是她的床。”
“对哦,”小宝一脸开心的说,朝女人道:“那我就没有对不起阿姨你的地方啦,道歉我就收回咯!”
女人:“……”还能这样?
不是,他们这一唱一和的,哪还有她说话的余地?
女人的脸色更难看了,正巧这时,她余光看到小隔间进来了一个男人,看到男人的长相跟身材的时候,她眼睛一亮。
让她眼前一亮的是李琛,他打了热水回来,察觉小隔间气氛异常,看向他媳妇,“怎么了?”
沈伊伊已经看到女人的动作了,那色迷迷的眼神就差黏在李琛身上了,心里厌恶,“遇到了一个很
骚的女人。”
怕孩子们学坏,所以她尽量压着声音说的,火车上的声音又很吵杂,女人并没有听到。
李琛听到了,眉头一皱,冷淡的目光朝右上方瞥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