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在就行了。”钟宛随意道,“我跟两个孩子都没什么事,也用不着这么多人照看。”

严平山不放心,但想想病恹恹的宣瑞,左右权衡,无奈道:“好吧,等王爷平安到了黔安,我再回来。”

“可别,那会儿两个小的可能都回去了。”钟宛一想就头疼,“来来回回就是好几个月,没准儿中途还要错过,你就看顾好宣瑞就是了。”

严平山一想也是,只得点头:“那你……多留意身子。”

钟宛不在意的一笑。

严平山临时要走,又有不少事要打点,他没空跟钟宛多话了,抬脚就要走,临出门前,严平山回头看看钟宛,突然道:“钟宛……下次再见,不知道是哪年了。”

钟宛最怕离愁别绪那一套,笑道:“怎么?催我提前给你结了今年的份例吗?”

严平山哭笑不得,神色复杂的看了钟宛一眼,“总之……保重身子。”

钟宛点头:“知道了。”

翌日,黔安王府的人起了个大早,天蒙蒙亮的时候就出了城。

钟宛陪着宣从心和宣瑜在二门上站了一会儿,宣瑜泣不成声,“大哥……大哥他身子这样,路上要走那么久,他在半路上会不会……”

“不会。”宣从心道,“闭嘴。”

宣瑜死死憋着,不敢再出声,往钟宛身边靠了靠。

钟宛忍笑,在宣瑜头上揉了一把,正要催两个小的回屋,外面一个仆役连滚带爬的扑了进来。

宣从心皱眉,“怎么了?!还没有点规矩?”

钟宛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他挡了宣从心一下,“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