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宗亲仗着自己辈分高,一脸慈和地追问道:“不知摄政王的意思?”

郁赦面上不见喜怒,看向不远处的钟宛。

钟宛,如今的辅国公,正坐在宣瑜的左手边同小皇帝低头嘀咕着什么。

宣瑜一脸隐藏不住的兴奋雀跃,刚说了两句,忍不住在桌案下轻扯钟宛袖口,压着嗓子又说了句什么,钟宛微微偏着头听,听着听着突然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摄政王的眸色瞬间冷了几分。

老宗亲十分没眼色,见郁赦不搭腔,又道:“摄政王可有中意的人家?”

郁赦终于看向了老宗亲。

郁赦看着宗亲橘子皮一样的老脸,深深自省,自己这几年是不是处事太平和了?

不然怎么有人敢踩到自己脸上来问这种事?

上个敢过问自己亲事的崇安帝,已经死了快七年了。

郁赦静静地看着老宗亲,不发怒,但也不说话。

不过片刻,老宗亲被郁赦盯得酒醒了些,大冬天里头上沁出汗珠来,颤巍巍地喝了一口茶,含糊道:“今日的酒太烈了些,太烈了……”

郁赦敛眸,自斟自饮,半柱香后看向钟宛,突然道:“钟相没什么要说的吗?”

还在同宣瑜咬耳朵的钟宛突然被点名,抬头:“什、什么?”

郁赦闷不做声地喝了一口酒:“无事。”

钟宛摸不着头脑,想要再问,宣瑜又扯他说起了悄悄话。

家宴之后,钟宛如往日一般将宣瑜送回后宫,自己转回来再同郁赦一起回王府。

这日从公里出来后却不见了郁赦。

钟宛看看左右,“摄政王呢?”

马车夫支吾道:“网页自己套了一匹马,自己骑马回去了。”

钟宛彻底懵了,“他先回府了?府里来什么人了?还是有急事?”

“没,都没。”马车夫为难道,“王爷说要骑马醒醒酒……”

“胡闹!”钟宛皱眉,“他那点酒量,万一摔了怎么办?!”

马车夫一脸苦相,“谁说不是么,但谁敢劝啊?”

郁赦要做什么向来没人敢问,钟宛心里也清楚迁怒不了旁人,他抬手拆了马车上一匹马的流环套绳,上马追了去。

钟宛一路纵马也没能追上郁赦,到了王府钟宛下马将缰绳丢给小厮,皱眉:“王爷呢?”

小厮一头雾水:“刚回来,已经进去了,这不,马海没拉进去呢。”

钟宛疾走几步进府,寻到内院,郁赦已换了衣裳,闭目躺在了矮榻上。

钟宛好气又好笑,走近些轻声笑道:“摄政王今天是怎么了?也不等我了,着急回来睡觉不成?”

郁赦好似没听见一般,也不睁眼。

钟宛无奈一笑:“怎么了?喝醉了?”

钟宛抬手向摸郁赦的额头,郁赦避开了。

钟宛彻底犯了愁,郁赦这是怎么了?

正发着愁,冯管家送解酒汤进来了。

冯管家老当益壮,几年过去身板越发健壮,伺候郁赦这半疯久了,心思缜密已臻化境,扫了一眼心里就有了数,老管家原本懒得管这种打情骂俏的小事,但见钟宛冬夜纵马回来有点看不过去,叹口气,给钟宛使了个眼色。

钟宛喝了两口解酒汤,跟着冯管家出了卧房。

冯管家苦口婆心:“钟少爷这几年身子刚好点了,又不爱惜自己了?”

钟宛一笑,“没事儿,今天天好,穿的也多,也就没多在意,还不是担心他。”

冯管家一哂:“嗨,王爷一喝酒就这样,本来就心眼小,再一醉……”

钟宛坐下来,仔细想了下,无奈:“真不知道怎么了,今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