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代价,楚淮霄的两只手臂都扭曲成了可怕的姿势。

整个医院的医生都跑了下来,抬担架的抬担架,止血的止血,做心肺复苏的做心肺复苏,就连丝毫不懂医术的舒婉婉都急切地跑上前想要帮点什么忙。

唯有舒振业这个医院里最权威的外科主任,呆呆站在原地什么,连动都不敢动。

偏偏所有的医生都对这个情况早已习惯。

谁不知道舒振业这个主任的名头是靠楚家用钱砸出来的呢?

这时候让他去救人,和当街行凶也没什么两样。

浩浩荡荡的医护人员将两个伤患带进了手术室。

听闻情况的楚父楚母也急忙联系了国内最好的医生过来协助。

手术室的灯整整亮了四十八个小时。

不断有新的医生赶进去接力,也源源不断地有带血的纱布往外送。

就连还在医院里休养的楚奶奶也被惊动,坚持坐着轮椅守在手术室门口。

她很清楚,如果她不来,楚淮霄或许能活着被推出来,但南月就说不定了。

发生了这样的事,南家人没有一个到场,甚至连一声慰问都没有,更别提要楚父楚母能够有多上心了。

终于在第三天凌晨,楚淮霄率先被推了出来。

生命体征完整,两只手勉强保住,只是要像正常人那样是不太可能了。

闻言,楚母也不知是不是激动得,眼睛一翻就晕了过去。

楚奶奶连忙拉着医生问:

“南月呢?我家南月怎么样?”

医生叹了一口气:

“情况不算乐观,家属要做好病人或许永远都醒不过来的准备。”

楚奶奶险些也一道晕过去。

时间往后推进两天。

楚淮霄终于醒过来了。

清醒过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询问一旁的护士:

“月月怎么样了?”

护士怯懦着没敢开口。

那天南月选择从三楼病房一跃而下,楚淮霄却连想都没想就冲上去接人,这件事在医院里已经传开了。

她实在担心,要是自己说了,会引发什么了不得的后果。

护士欲言又止的表情落在楚淮霄眼里,令他的心脏开始不受控制地抽痛起来。

“月月,我的月月!”

尽管双手都被打着石膏,他仍旧凭借着惊人的毅力扯断输液管,从床上起来,朝着病房外跑去。

他一间一间地找,却总也找不到南月在哪里。

手臂的接口因为用力过度而崩开,正往外汩汩地冒着血,将纱布染红后就开始滴落在地板上。

一滴,两滴,三滴……

找到最后,楚淮霄面色发白几乎要晕厥过去,却还是死死撑着墙壁不肯回去。

直到在顶楼的重症监护室,他终于看到了心心念念的人。

南月的身上插满了各种各样的管子,整个人虚弱的几乎看不清胸膛的起伏。

这时,护士总算追上来,看到他的手臂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楚淮霄却毫不在意,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病床上的人:

“月月究竟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护士没有开口,反倒是一起跟着上来的舒婉婉红着眼:

“南月已经昏迷了两天。医生说她的脑部受到了严重的创伤,很有可能再也不会醒过来了。”

楚淮霄一个没站稳,险些摔在地上,幸好被舒婉婉及时扶住。

“霄哥哥,我知道你很难过,但是你也要保重自己的身体呀。”

怎么会这样?

他明明只是想给南月一个小小的教训,叫她以后不要再肆意妄为,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