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烛强撑起笑容:“嗯,师尊很厉害。”
厉害的师尊嘎嘣嘎嘣开始嗑瓜子。
墨烛耳畔尽是她嗑瓜子的声音,他面无表情靠在她身?边,忽然想?到?一件事。
如果她过去十年内真的是被夺舍了,那么真正的她去了哪里?
又为?何,只是闭了个关,她便又变回来了?
墨烛在中州行走这么多年,见过的人和事要?远多于这个年纪的少年应该有的阅历,他非常确定,虞知聆说过的很多话他都?没有听过,是从未听过。
她这人心眼子很大,准确来说是没什么心眼,不?管对谁都?没有提防的心,她自以?为?很正常的话,却完全没有想?过,这些话落在别有用心的人耳中,会不?会变成?另一种意思。
比如他。
虞知聆全然不?知道自己的话让聪明的小徒弟联想?到?了多少东西,她哼着小曲,享受着这时候的悠闲时光。
在病床上躺太久,没事就喜欢琢磨这些东西,看看天,翻翻书?,时间长了知道的东西就多了。
宁蘅芜推开院门进来的时候,便瞧见虞知聆懒洋洋躺在相无雪为?她打的软榻上,身?旁还?坐了个少年郎。
墨烛闭眼打坐,一手端着个盘子。
而虞知聆因为?身?后没什么支撑的东西,颇为?自觉拿自己的徒弟当垫背的,靠在他的身?上嗑瓜子,瓜子皮还?知道扔到?墨烛端的盘子中。
宁蘅芜:“……”
虞知聆听到?声音回身?看去。
“二师姐!”
她的眼睛一瞬间便亮了起来。
宁蘅芜心下一软,关上院门朝她走过来:“小五,今天休息好了吗?”
“嗯嗯!”虞知聆点点头,将手上的瓜子一把扔给墨烛,朝宁蘅芜伸出手。
墨烛:“……”
墨烛面无表情将她的瓜子收起来,装满瓜子皮的盘子放在桌上。
宁蘅芜来到?软榻边,摸了摸虞知聆的脑袋,握住她的手:“身?体怎么样?”
虞知聆笑笑:“贼好,一顿能吃十只烧鸡!”
“你就知道吃。”
宁蘅芜当然知道她什么意思,将手上拎着的油纸袋放在软榻旁的小桌上。
从她进来的时候,虞知聆就闻到?了烧鸡的味道。
她美滋滋坐好,正要?伸手解开油纸袋,便被宁蘅芜给拦下。
“等等再吃,不?是说找我有事吗?”
虞知聆恍然大悟:“哦对,有大事!”
宁蘅芜脸色一变,以?为?她当真有什么大事,收起了闲散的心,问她:“小五,你身?体不?太好吗?”
虞知聆却一把将要?站起来的墨烛拽了过来,他一时没有防备,被她重新拉了回来坐下。
在宁蘅芜严肃的目光下,她一脸认真。
“师姐,是我弟子有病。”
宁蘅芜眉心微拧:“墨烛吗,怎么了,他哪里受伤了吗?”
墨烛:“二师伯,不?是这样”
“有!他受伤了,很严重!”虞知聆一把打断他的话,加重语气强调,好让宁蘅芜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而宁蘅芜也不?负所望,果然提起了心神,“怎么了?墨烛,手腕给我,师伯帮你把把脉。”
墨烛刚要?开口解释,一旁的虞知聆再次打断他的输出。
“不?,他伤的是脑子。”
宁蘅芜:“?”
墨烛:“……”
墨烛闭眼。
好了,这个脸还?是丢了。
宁蘅芜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小五,你什么意思啊?”
虞知聆简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