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阿裴突然感觉严雪宵不会真的放沈迟走, 少年的反应似乎在算计中。
他清楚严夫人是需要保护的女人, 不像自己的母亲像头凶猛的母狮子般挡在他的面前。
养在温室里的梅花熬不过寒冬。
阿裴望着严雪宵拨通屏幕上的号码,他知道严夫人承受不了真相,所以严雪宵没有告诉她真相。
然而沈迟是严雪宵的逆鳞,只有在少年面前才会泄露细微的脆弱。
坐在车中的严夫人接通电话, 她抱着严尘尘皱眉问:“你不用怕我再回来打扰你, 我会带着尘尘去英国。”
“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我不想听。”
严夫人心头蓦然浮现不安。
“郑安之所以知道父亲的航班消息。”电话那边嗓音平静, “因为有人给他打电话,你认为谁会知道航班?”
严夫人的眼前浮现出骆书染上愧意的眼神, 过去她不明白骆书为什么要对她说对不起。
她看着手机上的资料唇煞白一片, 猛然记起严照坠机的那天, 她坐在院子的梅花里向骆书说过航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