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2 / 2)

的侍酒师从世界各地酒窖淘来的,今天准备这支是勃艮第出产的蒙塔榭。

“今天不谈公事。”上惯国内酒桌的郑安显然看不上度数低的辅餐酒,往对面推了瓶伏特加,“喝完再谈。”

一个混血面容的年轻人用不熟练的中文开口:“他的身体不能喝烈酒。”

“年轻人怎么喝不了酒?”郑安状似不满地叹了口气:“还是学哲学的清高,看不上我们这些老人也正常,你父亲还在的时候就从不会拒绝。”

严雪宵拿起酒杯,把整整一瓶全喝了。

阿裴见过青年过去淡泊恣意的模样,想要是严雪宵的父亲还在,其他人根本不敢在他面前这么放肆。

他还记得严雪宵刚知道严照死讯时一滴眼泪都没留,但他看见严雪宵在遗像前长跪一夜。

“我记得你去年还去了边城。”郑安若无其事问,“那孩子叫沈迟吧?”

“他是谁?”

严雪宵抬起狭长的凤眼。

郑安看反应不似有假,应该早忘了被抛弃在边城的那孩子,他没再多问,他不愿意和骆书那只老狐狸打交道,严雪宵回国掌权倒也行,只不过他一直没摸清软肋,他又朝青年递了瓶伏特加。

严雪宵喝完整整五瓶酒向餐厅外走去,在走出餐厅那一刻神色骤然冷漠,阿裴担忧问:“你身体才好,喝这么多酒没事吧?”

青年沉默不语,仿佛透着夜色在看一个人。

日子一天天过去,阿裴慢慢看着严雪宵在黑暗中蛰伏,从温和清冷的青年长成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唯一没变的是

手腕上系着根破旧的红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