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溪摇了摇头:“人太多了。”

这样的场合里,夏芷言不像她们,不受关注,所以能够找到机会躲在宴会的角落,暂享片刻清闲。

夏芷言身上的名气和光环,让她注定没办法从人流里走出。

江南溪进这个圈子是为了站在她的身边。

不是以小孩的身份,而是另外一种势均力敌。

可现在亲身见了才知道,两个人之间还隔着一条巨大的鸿沟。

阮秋池吸溜完杯子里的饮料,准备又去要一杯新的。她拿胳膊撞了下江南溪,问她:“你还要吗?”

这话问出来她觉得白问了。

因为目光往下一划拉,会发现江南溪手里的水杯几乎没怎么变动过。端上来的时候,果汁在什么水平面,现在也一样。

“你就不口渴吗?”阮秋池吐槽。

光是站在这里,受着场地里的空调吹,听着耳边的各路谈话,阮秋池觉得嗓子里干涩,不喝点东西找点事做,实在是容易待不下去。

江南溪眨眨眼,抬手举起自己的杯子凑到唇边,盯着夏芷言转身以后光洁的裸·背,咬住吸管:“现在渴了。”

阮秋池好奇她在看什么,想顺着江南溪的目光看过去,却被江南溪抬手捂住眼睛。

“不准看。”

阮秋池在她的掌心里大翻白眼:“不看不看。”

“这么稀罕你姐姐,你下次让她不要穿这种裙子。”

“不行,那是她的自由。”

阮秋池在心里怒喊。一时没忍住,也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那我的自由就不是自由了?!”

双标狗!

她忿忿不平地挥开江南溪的手,跑去找服侍员要饮料。趁着这机会,她瞄了眼夏芷言。

她就像是王冠上的明珠。

璀璨夺目。

阮秋池想,她以前还不明白,江南溪为什么一颗心死死吊在夏芷言的身上。

现在她忽然懂了。

有这种姐姐,谁不被吊死啊?

这几年夏芷言很少走红毯,很少出席这种社交场合,偶尔被拍到的时候也是穿着宽松的衣服在锻炼。如今就像是美神再临,晃得人夺不开眼。

可怜江南溪,年少时遇到太惊艳的人,若是这一遭走得不顺畅,未来也只怕很难过这道坎。

阮秋池端着新的饮料往回走,正想开导安慰江南溪几句,让她凡事莫要强求。就见原本说着不上前去的江南溪,现在迈开步子,朝着夏芷言所在的地方走去。

原来夏芷言是被一个男老板缠住了,说缠有些不太恰当,对方只是端着酒杯怎么也不肯走,一定要和夏芷言攀谈。

这种事情夏芷言已经习以为常,她面露不耐,正要把人赶走,就感觉腰间有一力道,把自己揽入怀里。

是熟悉的气味,也是熟悉的拥抱。

江南溪拿走夏芷言手里端着的酒杯,乖巧地笑着:“叔叔,你找我姐姐有什么事吗?”

“她身体才好,喝不了太多酒,要不,我陪你喝?”

男人被一句叔叔雷得外焦里嫩。

他好歹也是圈内外出名的青年才俊,这年头,想要顺着他的高枝往上爬的人不分性别,不计其数,怎么到了这丫头嘴里,他就变成了叔叔?

男人面色有些不愉快,但是碍着人还在夏芷言面前,得装出二三人模人样来,故而忍着,强颜欢笑道:“你是?不好意思,之前没怎么见过你。圈子里有名气的我大多了解一二,但对你好像没什么印象。”

这话明着暗着说江南溪没什么名气。

夏芷言卸了力,往江南溪怀里一靠,柔媚又大气,一双眼透着毫不遮掩的不耐:“这位先生,这圈子里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