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要杀人灭口吧……
他的病不是还没好吗!有病的墨团子不是最听话的吗!
“师尊。”
轻飘飘的声音响起来,像极了病娇索人命前象征性问候一句。
他忽然抬起手凑近。
虞知聆闭上眼,杀猪般的叫喊声也响起来:“啊啊!师姐师兄救命哇啊啊啊!”
可等来的却并不是咬断她脖颈的尖牙,亦或是捅进她心口的刀刃,而是一张覆在面上的热布巾。
虞知聆:“?”
墨烛:“师尊,洗脸。”
虞知聆:“……哦。”
本该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大戏,终究是成了她一个人的笑话。
墨烛眸底还有明显的笑意。
他绝对在心里笑话她!
虞知聆尴尬拿起被拧干的布巾:“你……你出去吧,我要换衣。”
“嗯,师尊有事唤我。”
“……嗯嗯。”
墨烛走出去,顺便替她关上了门。
虞知聆坐在木椅中盯着对面铜镜里倒映出来的脸。
她面无表情,她无能狂怒。
“你个小崽子!!”
墨烛在门外站着,并未刻意去听她的动静,但腾蛇优越的五感还是让他可以听到里间的动静。
她似乎在抓狂,嘟囔的话凌乱,总之都是些骂他的话。
墨烛靠在墙上,唇角的笑慢慢弯起。
腾蛇之身被她看到了,从决定扭头回去潋花墟找她的时候,他就已经想过后果可能是什么了。
但确认了她才是最初的那个人,似乎腾蛇之身暴露也没什么关系了,她绝对不会伤害他,也一定会替他保守好秘密,那便够了。
他愿意相信她。
墨烛听见里面絮絮叨叨的骂声,也不知她哪里来的那么多话,自己跟自己也能玩得有来有往,即使如今不良于行身体虚弱,也给人一种活力十足的感觉。
原来他遇到的那个淡漠强大的濯玉仙尊,并不是最初的她。
原来燕山青他们一直等待的虞小五,是这个样子。
墨烛等了许久,才听到她清了清嗓子。
“墨烛。”
“嗯,师尊。”
“我收拾好了。”
“好。”
他应了声,推开门进去,她依旧坐在木椅之上,换了身素雅的青衫。
她应该是将自己哄好了,见他进来后也没有躲开视线,而是主动张开手,黑眸看着他:“抱我出去。”
使唤人来颇为心安理得。
墨烛的喉结微微滚动,低声回了一声:“好。”
虞知聆躺在小徒弟的怀里,被他打横抱起来到了院中,昨日相无雪在院里为她做了一张新榻,此刻被铺上了柔软的锦褥和可以隔绝蚊虫的薄纱。
墨烛将她放在榻上,把准备好的吃食递过去:“师尊,弟子先去盥洗换衣。”
虞知聆接过他递来的吃食,笑眯眯道:“去吧去吧。”
男主有点洁癖很正常,跟墨烛在听春崖过了这么久,他的衣服就没连着穿过第二天。
墨烛刚离开没一会儿,虞知聆才剥了两个板栗,院里便又来了个人。
她仰头看了眼,瞧见来者是谁后皱眉,又果断躺了回去。
“你怎么又来了?”
来的正是钟离泱。
燕山青他们来了南都后,钟离泱的压力应当小了些,昨日估摸着休息了会儿,今日收拾得倒是规矩,面上的疲惫也少了不少。
钟离泱并未跟她回怼,颇为自觉便要往虞知聆宽敞的软榻上坐,成功被她用灵力打了一巴掌。
“你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