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之下,墨烛的脸色越来越阴沉,气压霜寒森冷。
“唔……”
呜咽唤回了他的意识。
墨烛从杀意中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的威压让她不舒服了,急忙收起压迫。
虞知聆微蹙的眉头渐渐松开,她无意识翻了个身,以为自己还在家里,梦里想要寻找自己的睡觉搭子一个猫猫小玩偶。
墨烛动也不动,看她摸索到他的手,像摸到了宝贝一样,喜滋滋攥住,又安静睡了过去,脸颊贴着他的掌心。
他没有抽出手,而是在榻边席地坐下,任由她攥住自己的手。
过去的十年里,他曾经无数次想过她既变成这样肮脏的人,是她自己毁了她,那他不如杀了她,这样他就可以欺骗自己,她依旧如他第一次见到的那般圣洁,她依旧是那个青衣仙子。
可如今,真正的她回来了,虽然不是他最初见到的那个淡漠话少的濯玉仙尊,但仍然是她,是拂春仙尊死前最无忧无虑的她。
只要是她,可爱纯粹也好,清冷强大也罢,她都是他最仰慕的师尊,是他的救世主。
是那个青衣仙子,他从很小就发誓要永远追随她,用性命保护她。
墨烛小心将侧脸贴在她的手背上,似小猫一般轻轻蹭了蹭,带着依赖的声音在屋内响起。
“师尊,您放心,不安分的人,无论神魔妖鬼,弟子都会替您杀了的。”
第22章 第 22 章 男女有别,你该教他了
“所以, 钟离家主的意思是,你们什么都没发现?”
燕山青面色阴沉,周身气息凛然, 墨黑的眼紧紧盯着坐在主座的钟离泱。
钟离泱沉默不语。
一旁的钟离浔讷讷开口:“那个……燕掌门, 潋花墟的阵法被改得突然,那八仞杀阵出现的也确实诡异, 钟离家已经派出近七成的弟子们将整个南都翻了个底朝天,我兄长也两日未曾阖眼, 但……确实没发现有魔气。”
燕山青一把将茶杯搁置在桌上,清脆的碰撞声打破了寂静。
“潋花墟是南都的禁地, 乐阵被改你们钟离家没有察觉, 八仞杀阵布下起码需要一月时间,这一月时间你们也没察觉到异常,我该说南都修士实在心大,还是该说你们无能呢?”
这话有些过了,一旁好脾气的相无雪扯了扯他的衣袖:“大师兄。”
毕竟南都钟离家是四大家之一,与颖山宗齐名,对着一个家主这么冷嘲热讽确实不妥当。
燕山青冷嗤一声别过头。
他一贯护短, 但凡是沾上他这几个师弟师妹的事情便难以冷静, 本就不是脾气多好的人,从得知虞知聆用了风霜斩的这一路上都在生气懊恼,尤其是两家关系本就不好的情况下,他最重要的两个人先后为了南都用出这种伤人伤己的杀招。
可是凭什么呢?
想到拂春仙尊, 燕山青眸底微红, 搭在扶手上的手捏紧。
高台上的钟离泱一言不发,一旁的钟离浔年纪太小,面对这种局面着实无措。
从始至终沉默的只有宁蘅芜和钟离泱, 一个沉默抿茶,一个薄唇紧抿。
许久后,宁蘅芜放下手上的茶。
“钟离家主,听说原先该去潋花墟探查三瞳蟒一事的弟子名唤常循,他在灵乐宴开始前一夜意外昏厥?”
钟离泱颔首:“是。”
“你可曾查清楚,是意外昏厥吗?”
“已经调查清楚,确实是因为旧疾昏厥,常循这孩子身子不好。”
宁蘅芜抬眸看他,美眸一片森寒:“怎么就那么巧,小五第一次带弟子前来主持灵乐宴,他便因为旧疾昏厥,你们偌大个南都只有墨烛一个妖修,他进去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