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知聆坐在屋内,方才墨烛走之前将灯点了,如今屋子里亮堂如白昼。

如今手足无措的倒成了虞知聆,他这是什么意思,是还在跟她闹别扭,还是默认和她和好了?

虞知聆双手揪在一起,拿起洗干净的果子咬了几口,心下犹豫,她是该趁这时候跑路,还是等明天跟墨烛解释清楚再跑?

来来回回怎么都想不明白,一阵头大,虞知聆捂住脑门呜咽了声,这蛇崽子到底怎么回事,自己倒是走得潇洒,徒留师尊一人胡思乱想。

虞知聆坐直身子,当机立断还是决定要跑,明天还不一定能走呢,墨烛万一和燕山青他们告状,她就彻底走不了了。

刚要起身,院门推开的声音传来。

虞知聆愣愣看过去,窸窣的脚步声逐渐逼近,门上的窗纸倒映出少年俊廷的身形。

“墨烛,你进”

本想喊他进来,可话还没说完,门外的人已经率先推开了门。

虞知聆怔然了瞬,他从外走进来,这屋子明明也不小,偏偏他来了之后,平白衬得屋子小了许多。

墨烛似乎刚沐浴过,换了身洁净的衣裳,血迹已被洗去。

他抬眸看过来,虞知聆也讷讷站起身。

“墨烛,我们好好谈谈吧,我可以跟你解释的。”

虞知聆朝他走去,边走边想自己该如何劝说墨烛,他这般执拗,又怎会放她离开?

刚走到他身前,墨烛始终未曾说话,垂首安静看她。

虞知聆仰头认真解释:“我真的必须去,我会努力活下来,但你唔!”

未说完的话被滚烫的唇舌堵住,墨烛熟练撬开她的齿关,在她口中横冲直撞。

虞知聆的呜咽尽数被堵了回去,跌跌撞撞被他推进了睡觉的内厅,刚到榻边外衫便被他剥了去,她跌在榻上,铺了锦褥也并未摔着,但两人的唇也因此分开。

她迅速反应过来,转身便要从一旁绕开,腰身被人箍了回来,墨烛跪在榻上俯身下来。

“墨烛,墨烛你干什么!”

虞知聆抵在他的胸膛处,她躺在榻上,墨烛双腿岔开跪在她两侧,整个人几乎压在她身上,他虽然控制住了力道,但她仍旧可以感受到他的重量。

墨烛眼皮微敛一言不发,沉默解着她腰间的系带。

“墨烛!”

虞知聆握住他的手,这次用了些力道,他的手背立刻便出现了红意。

少年微微抬眼,目光撞上虞知聆,两人隔空相对,她的脸色阴沉,却也难掩慌张,毕竟是个未经人事的姑娘,做好准备蛊惑他的时候,和今夜忽然发生的状况还是有所不同的。

墨烛淡声道:“我后悔了。”

“什么?”虞知聆柳眉微拧,“你说什么?”

墨烛俯身去吻她的额头,灼热气息喷涂在她的肌肤上。

“我们双修,没名没分我也认了,师尊想怎样都可以,我是师尊的,师尊是我的,到死我们都是彼此的。”

耳根被人吻住,虞知聆缩了缩脖子,别过头想要躲开些。

“你……你怎么了,怎么忽然这样,是谁和你说了些什么吗?”

墨烛也不说话,在她耳根和脖颈落下一个个吻。

“墨烛,墨烛你先起开,你是不是又看到什么记忆了?”

眼看中衣已经被解开了系带,虞知聆忙按住他的手腕:“墨烛,到底怎么了?”

墨烛从她的脖颈间抬起头,双颊酡红,迈入渡劫后周身的威压更甚,可让虞知聆不安的,是他的眼神。

晦暗,幽深,漠然又似含了痛苦。

虞知聆心里酸涩,捧住他的脸哄他:“看到什么了是吗,别多想,墨烛,我们得向前,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