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挂上腰间,外头日光粲然,一路的弟子向他打招呼,他一个也没回应。
循着路找回听春崖,青阶上落了灰,沿路偶有脚印,应是燕山青他们前日去听春崖之时留下的。
三年无人来过听春崖,无人走过这条山路。
墨烛来到那处山洞,洞口被人轰碎,能看出来是燕山青干的。
三年前墨烛离开,亲眼见到“虞知聆”进了这山洞,原来在他们都以为她闭关的时候,那人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离开了颖山。
墨烛冷眼收回视线,一路回到虞知聆的小院。
他抬手轻触院门,却又怎么都不敢推开,空无一人的家,还能叫家吗?
墨烛站在院外试问自己,时间过去十年了,即使知道那个人不是她了,那他对她的感情还有多少?
不过相伴过几日,留下的感情真的可以抵过十年吗?
他就这么想了许久,久到晚霞铺了漫天,金光落在少年的侧脸,温温暖暖,他仰头望天,撞入一片虹光。
她明明,很喜欢看晚霞,却再也看不到了。
那一刻,所有犹豫都有了答案。
她将他视为唯一的徒弟,他也将她看做一生的师尊,七岁那时在心里立下的誓言,十年也不会变。
因为那个人真的很好很好,这么好的一个人,不该死在无人知晓的地方。
这么好一个人,是他敬仰了许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