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裸露在外的肌肤上纵横交错满是伤疤。
处理好伤口,他穿上破烂的黑衣,捡起无回剑接着赶路。
记得自己走了很久很久,恍恍惚惚,重伤到难以动弹的时候,便停下来为自己疗会儿伤。
只要还有一口气走路,他便会一直向前,追着一个目标。
墨烛坐在山头,垂首望向崖底,一人脚步蹒跚,走路跌跌撞撞,忽然间,来者察觉到什么,蓦地仰头看过来。
迎接他的是一柄破空的利刃。
墨烛纵身跃下悬崖,单手横剑劈下,剑光卷起满地石块黄沙汹涌砸去,幽昼避之不及,被横剑打在心口之处,重重撞飞出去。
随之而来的是墨烛的第二剑,剑气肃杀,离弦般迸射。
幽昼翻身跃起,唇上沾染了浓黑的血,瞧着邪佞至极。
“三年了,你追了我三年了,这三年你身上的伤好过吗?”
墨烛一言不发,冷脸再次挥剑,似有无数剑影在舞动,他与幽昼迅速缠斗在一起。
幽昼狼狈得不成样子,身上的伤口骨头连着血。
“墨烛,你就那么在乎她?她不过就是救过你一命,你们在一起才多久啊,颖山宗与你才认识多久啊,他们只是在利用你!”
墨烛像是听不见,神情阴郁,连续三年的追杀让他活成了个杀戮武器。
身上的伤口在流血,右手在不久前的打斗中断了手骨,他便用左手去打。
不说话,也不回应,不管幽昼说什么,他都完全不在乎,只要见面便是打,被他逃了便是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