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的屋内只点了盏油灯,月光从半开的轩窗倾斜而下,照在少年挺拔的身影上,他褪下外衫和里衣,光裸上半身。
这个年纪的少年郎骨骼如野草般抽条猛长,宽肩窄腰,肌肉壁垒分明,穿衣时候看着清瘦,脱下衣物却尽显结实有力,腰线流畅。
这副完美的身子上多了些纵横交错的陈年旧伤,密密麻麻破坏了美感,却又给少年添了些野性。
他忍了这么多年,为的就是查清楚当年的事情,若非为了计划早便杀了濯玉了,怎可能不吭不响当她这所谓的徒弟。
而如今,线索出现了。
蛇镯再次现世。
墨烛低垂眉眼,嗤笑一声,脱下最后蔽体的衣服后入了汤泉。
他收拾好后换上新衣,烘干了滴水的乌发,灭了屋内的烛火,躺在榻上却并未闭目,而是听到隔壁窸窸窣窣的声响。
两间院子挨着,他和虞知聆的卧房刚好只隔一堵墙,没有布结界的时候,他超绝的五感可以隐约听见隔壁的声音。
很小,但是她好像还在……
磕板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