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红了,实际上燕山青根本没下重手,只是虞知聆肤色白,瞧着那一块红便格外明显,很快便能消下去。
燕山青白了她们两人一眼,知道这一桌都是个护犊子的。
对面的拂春笑得肩膀颤抖,看了眼几个胳膊肘朝虞小五拐的弟子:“小五,说归说闹归闹,这次去群英大会还是少惹事端,我们不怕事,但也不能惹事。”
虞知聆没心没肺答道:“好,遵命!”
拂春温温柔柔感慨:“都长大了啊。”
相无雪坐在她旁边,替她倒上一壶水,温声道:“师尊,我们都长大了。”
拂春撑着下颌,似乎回忆了往事。
“捡到山青的时候,也是这么一个大雪天,那时候我才刚当上颖山宗掌门,本不欲收徒,想将山青送去个好人家,可他就那么一点大,五六岁吧,拉着我的手,问我,漂亮仙子,我可以跟着你走吗?”
虞知聆笑道:“我大师兄从小就知道看脸。”
燕山青气得又想敲她脑门,被宁蘅芜瞪了一眼。
虞知聆缩在宁蘅芜怀里扮鬼脸吐舌头。
拂春看两个弟子大脑,脸上的笑就没下去过,接着说:“后来养了山青之后,神医谷的谷主是我旧友,又说自家独女身子骨弱,可否跟着我入道,我看蘅芜小小年纪便有一手精湛医术,心生爱才之心,便留下了蘅芜。”
宁蘅芜感慨:“是师尊带我入道,如今我身子好了许多。”
虞知聆蹭蹭宁蘅芜的怀抱:“是二师姐和师尊有缘分。”
拂春点点头,又笑着看相无雪:“再后来,约莫十年后,蘅芜下山医治患者,于山脚下捡到了无雪,彼时无雪也才十岁不到,我观其竟对符篆机关一术格外有天分,问无雪有没有家,他说家人死于妖乱,我便留了下来。”
相无雪朝宁蘅芜敬了茶:“我的命还是师姐救的呢,多谢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