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濯玉仙尊带到了。”

虞知聆忽然回头,眉心蹙成一团。

“你为何会知道我是濯玉仙尊?”

“知道的是我。”

浮翠并未回话,回话的是另一道声音。

房门自动打开,像是在邀请她进去。

浮翠推着虞知聆进入阁楼,她没空观察这里的环境,目光落在远处窗边的人影,她的背影很瘦,穿着有些清凉。

不,是格外清凉。

衣裙很单薄,虞知聆隔着这么远也能瞧见薄纱下完美的脊背,和小衣相互交叉的绑带。

她的脸忽然一红,别过头轻声咳了咳:“那个,姑娘,你……你穿好衣服。”

浮翠早已离开,屋内只剩下虞知聆和柳归筝。

柳归筝站在窗前,轩窗半开,一只玄龟慢吞吞爬上鱼缸,正要越狱逃跑的时候,被纤长的手按了回去。

“金乌,再妄图越狱就把你拿去入了我的甲鱼汤。”

柳归筝掏出锦帕擦了擦指腹上的水,那只笨重的玄龟又慢吞吞挪了回去,在琉璃缸角落趴下,小乌龟脑袋刚好掩在一株假植后面,只露出一个乌龟尾巴,俨然是生了闷气的样子。

她收拾完自己的爱宠,倚靠在窗边,眉眼如波,朝虞知聆看过来。

“这下可知晓我为何不让你那小弟子进来了吧?他是不配见我的。”

虞知聆讷讷点头:“你……你真体贴。”

墨烛要是进来可还了得,他怕是原地扛着她就跑,小徒弟是个正正经经的小古板。

“我这地方除了浮翠外,便只有一人来过,也只有一人配见我一面。”

柳归筝朝她走来,走动之间纤长的腿若隐若现,虽然虞知聆在现代也不是没见过,夏天大马路上到处都是穿短裙的漂亮姑娘,但换了个地方,在这个地方见到,见惯了穿着严实整齐的修士,她如今着实有些不适应,只能尴尬别过头。

“谁、谁来过啊?”

柳归筝走到了她身前,低头看着坐在轮椅上的虞知聆。

“你。”

虞知聆:“啊?我?”

柳归筝神色平淡,道:“只有你,只有你配见我,我们是很好的朋友。”

虞知聆:“……我好荣幸啊。”

濯玉还有个好闺蜜?!

原书里可是一点都没提过啊!

柳归筝却在她的身前半蹲下,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像是在回忆,神情忽然悲伤。

“你已经很久没见过我了,你说过我们是好朋友,你说会经常来找我说话的。”

虞知聆:“……”

美人落了泪,哽咽问她:“你是不是不想跟我做朋友了,是当年我没告诉你那件事,你生气了吗,我错了好不好?”

虞知聆迅速滑跪:“不不不,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别哭啊!”

她这么好看,怎么会有错?

一定是濯玉的错!

虞知聆握住美人的手,保护欲熊熊燃起。

“你别哭,一定是我的错,我过去十年脑子抽了,啊对,这次还闭关了三年,可能被雷劈傻了,脑子也不太好,忘记了很多事情,连我大师兄他们都忘了,我真不是故意冷落你啊。”

好好好,濯玉给她留的坑还真是不少。

柳归筝擦了擦眼角的泪,低声说道:“好多年没见了,我一直等着你,浮翠将画拿给我,我便认出你了,这么多年了,你的丹青还是这么丑。”

虞知聆:“……”

谢谢但是这句话就不必了。

柳归筝擦干眼泪,看了眼坐在轮椅上的她。

“听说你在南都用出了第二次风霜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