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温柔？你们鬼的字典大概跟人的不太一样。

二鬼继续道：“我们哪里像黑白无常了？”

苗凝安：……这是重点吗？

“我又没见过黑白无常，我哪知道他们长什么样？”

鞠茹一脸了悟：“你想见黑白无常啊，没问题，包在我身上，改天带你见见。不过你这爱好还挺特别。”

“啊哈？”鬼大姐，你哪里看出这是我的爱好了？好不容易镇定下来的苗凝安又开始瑟瑟发抖，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不必了，不必了。”

小簿安慰道：“放心，你没死，我们也不是黑白无常，但是你说对了一件事，我们的确是来勾你的魂的。”

“啥？”明明每个字都听懂了但合起来就是没懂的苗凝安一脸茫然地望着小簿。

小簿：“一万年前，你欠下了一些债务，牵扯了许多因果，那些被你无故牵扯的人若是不能了断跟你的因果，将会一直在轮回中辗转，无法归位。如今时机已到，是你该还债的时候了。”

小簿指了指身边的旗袍女鬼：“鞠茹就是你的债务人之一。鞠茹的……”

“等等！”苗凝安举手打断。

“你说我欠债就欠债？你有什么证据？再说了，一万年前都还是旧石器时代呢，那个时候的人有财产吗，我欠了什么债能让人追这么久的？”

“而且，”也是最重要的，“谁家一万年前的债还要还的啊？”

好歹她手机也是下载了国家反诈APP的，即便是鬼，也不能忽悠她，这事关智商。

“我当然有证据。”

小簿在虚空中朝前走了两步，摇身一变，下一秒竟成了一张硕大的兽皮。

这什么？原来不是鬼，是兽皮成精了？！

苗凝安使劲揉了揉眼睛，禽兽成精她好歹还在书里看到过，兽皮成精，这可是闻所未闻呐。

不知为什么，苗凝安觉得这兽皮有种莫名的亲切感。

摊开的兽皮约莫两张报纸大小，右上角是两个深褐色的巴掌大的符文，明明是没见过的文字，苗凝安却莫名认得，那是大大的“账簿”二字。

兽皮上余下的位置画了好些个奇奇怪怪的动物，直至左下角又出现了符文，看起来比开头那两个字更潦草，还变成了骇人的鲜红色，犹如血滴“欠债必还！”

兽皮在空中合上，变回了小女孩模样，“看清楚了吧，这可是你当年亲手立下的字据。”

苗凝安的表情十分复杂，看小簿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傻子。这也能叫字据？谁家字据长这样的？一没有债务内容，二没有署名，连个指纹都没有，这就是拿去法院也没有效用的吧？

她眼珠转了转，“我要是不还会怎么样？”

话音刚落下，苗凝安的脑子突然像是被重锤了一下，剧痛炸裂。

“妈呀，想想都不行嘛？！”苗凝安抗议道，居然还带偷袭的？呜呜呜，傻子竟是我自己。

小簿抿嘴偷笑，一副“看吧，这就是会怎样的”表情。

等苗凝安缓过神来，小簿赶紧收了脸上的戏谑：“当初你立的字据是用灵魂画押的，并立下誓言，如若不还，将一片一片抽离灵魂用来抵债，直至最后变成一个傻子，之后的轮回，你都只会是傻子，生生世世受尽欺压。”

好家伙好家伙！这是什么千古毒誓？！

她上上上上……辈子到底是什么人呐，这是对自己干的事吗？这简直比对灭了满门的仇人还狠啊！

鞠茹赔笑道：“安安不用担心，只要你依据还债，我们的感念会化作功德回馈给你，到时候……”

小簿抢过她的话：“到时候你功德加身，一世比一世更好命哦。”

苗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