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我也不清楚,好像和伊市这边的温泉度假村有关。”
林清让对韩定远工作上的事情不甚过问,但之前隐约听他提过这一码事。
“你们在哪落脚?”
“不远,过了医院后面的公园,有个泰和酒店。”
“你记我个电话吧,有什么事情随时联系我。”
林清让没等韩定远醒来,他回办公室重新拿了件外套,裹着夜晚愈发肆意的风雪回了自己的宿舍,一夜未眠。
第二天,他顶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架着脖子上有些沉重的脑袋坐了一上午的门诊,送走最后一个病人,他已经是鼻塞流涕泪眼汪汪。
(二)
韩定远回到酒店迷迷糊糊睡了一夜,早上醒来看到躺在沙发上的那件羽绒服才回忆起前一晚见过林清让的事情,然而满满当当的行程很快就让他将物归原主这件事抛在了脑后,早餐也不顾上吃便匆匆出了门。
林清让抽空开了点感冒药服下,饶是如此,一天下来,也难逃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心酸,随身装的一包纸巾全都耗尽。
科室的医生比较仗义,揽下原本应该他值的大夜,从路过输液大厅时,他下意识扫了一圈,并没有看到韩定远的身影,他鬼使神差拿出手机拨下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到底是没有拨出去。
晚饭简单吃了一些,洗漱完毕服了药,林清让便拉开被子闷着头睡过去。
凌晨一点多,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起,医生二十四小时待命的习惯让林清让瞬间清醒,他拧开床头灯抓起手机,看见屏幕上闪烁的熟悉的归属地和名字。
“小秦哥?”
他的声音里不难掩盖睡梦中被惊醒时的鼻音,但人却已经下意识的掀开被子找衣服穿。
“清让...是不是打扰你睡觉了?”
“没事,怎么了?”
“你方不方便过来酒店一趟,韩总...从饭局上下来就不太对劲,回来这会儿功夫已经吐了五六次了,劝了几次也不去医院。”
“他喝酒了?”
“你知道,那种场合免不了的。”
“还烧么?多少度?”
“他不让碰,但刚才扶他回房间的时候我试了一下,温度低不了。”
“你找前台冲点糖盐水,问问有没有冰袋,把他房间号发给我,我大概十分钟过去。”
“好。”
林清让先去了趟医院,开上药便匆匆赶去酒店。
小秦正手忙脚乱地收拾打碎在地上的杯子,韩定远即便是烧糊涂了也极不配合,糖盐水一口没喝下去,冰袋也被他砸在了窗户上。林清让一来,小秦和看到救世主一样就差曲腿下跪顶礼膜拜了。
林清让裹着一身的寒意把药袋子放下,等身上稍微暖和一点才进了里间,满地狼藉,韩定远缩在床上,咳嗽声一声重过一声。
“水一滴没喝?”
“全洒了,差点拿手机给我头上开个瓢。”
“交给我吧,你赶紧去休息。”
“你一个人行么?”
“没问题,他现在没力气砸我。”
林清让一边配药一边粗略地看了一眼,韩定远应该是吐得脱了水,可能是引发了胃部的痉挛,之前一顿折腾耗费了仅有的体力,这时候意识可能已经有些涣散,所以才稍微消停了一些。
尽管小秦有些不放心,但还是比较识大体的把空间留给了那两人,他是两年前来到的韩定远身边做专职司机,林清让是他豢养的金丝雀,即便是两个男人,在一起的时候也并不显得那么另类和突兀。
明明没有任何矛盾的两个人,说分手就分手了,说离开也就离开了,在他看来,竟然觉得分外可惜。
如今能够